“王府的护卫是干什么吃的,这几个月来总有贼人进入府中,却是一个都不曾抓住。要是再被贼人摸进府里,护不住王府安危,那本王还要你门干什么,不如都砍了。”安王怒火中烧,目眦欲裂,他可以不管周子吟的死活,但是也不容别人在他府里来去自如。
“殿下,你说会不会跟那有关系。”安王府的大太监张潜指了指将军府的方向。
一开始他是不信了,毕竟这几个月来,将军府只有几个女眷在家,还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他并未怀疑。
这不小瞧人了吧,兔子急了尚且会咬人,更别说那是一只蛰伏的狮子。
但周子青一回来,他的侧妃就被毒哑,来人熟门熟路的不曾惊动王府的护卫,他不得不怀疑将军府了。
只是他没有拿到任何证据,不能硬扣到将军府头上。这样会打草惊蛇,为王府招来祸事。
这不得不说,安王要比平王聪明。
他埋在太子身边的暗钉文彰被拔除时,他也没有怀疑过将军府,他那时认为是太子或是老三出的手,他甚至怀疑镇国公,都没有怀疑将军府。他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甚至到这时,他都认为周子衿等人只不过是依附在周贵忠和周子青的身边的无知妇人。而且他也没有多在意,太子等人能查到的,不过是文彰是二皇子安插过去的,与他并无关系。
可他并不知道,那文彰并没有死,而是被周子衿囚禁起来了,还把他埋的彻彻底底。甚至他的妻子和外室都没有放过派人严密监视着。
周子衿不对他出手不过是想把猪养肥了再杀罢了。
周子衿为什么能把文彰神不知鬼不觉的囚禁起来呢?这就不得不说周子衿身边能人能士真的多。
有谁能想到那个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的御史大夫竟是被水“呛死”了。
没有任何中毒现象,只能定为意外死亡。
此事就连萧若遇都不清楚,他只是有过猜想。
周子衿办事从来都是奉承那句:事成于密而败于言。
只是,因为周子青的回归,将军府周围多了几双眼睛,她行事倒是没那么方便了。
这她倒是无所谓,她又不干谋逆的事,看着就看着呗,能被看去的也不过是她想那些人看到的罢了。
倒是二房的人听到周子吟被毒哑了,过来闹了一番。
“你这个毒妇,简直蛇蝎心肠,那是你二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杨氏上来就要挠周子衿得脸,只是她根本近不了周子衿的身。
“二婶,你说话得讲证据,无凭无据,你这般胡乱攀咬,就不怕如同二妹妹那般悄无声息的就被毒哑。”周子衿用巧笑倩兮面容说着威胁的话。
杨氏被吓呆住了,她以为周子衿这么一个小姑娘,自己一吓就会什么话都说出来的。可是她太不了解周子衿了,她从来就不是任人揉捏的性子。
“二婶真的要为了那么一个吃里扒外,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妹妹,罔顾你唯一的儿子旌哥儿的安危吗?”这更是明晃晃的威胁。
“你想对旌哥儿做什么?”杨氏惊恐地看着周子衿,在她眼里,如今的周子衿就是魔鬼。
“我对旌哥儿做什么,取决于二婶你的态度。”周子衿面上带笑,眼底里却是冰冷的。
杨氏回去便病了。
四月十五。
“妹妹这是,我给许小姐的添妆,你帮我一并带过去。”余婉娘捧着一个小匣子来到了周子衿的院里。
“好,嫂嫂不同我一起去吗?”周子衿一边整理着她自己准备的添妆礼,一边问。
“我就不去了,小宝今日有些闹人。”
“那行,嫂嫂且在家照顾好小宝,我定然帮你把添妆交到沁歌姐姐手里。”
此时的周子衿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温婉的闺阁小姐,与先前与杨氏对峙的时候判若两人。
镇国公府。
“子衿妹妹你来了”许沁歌笑着把周子衿迎进屋里。
“嗯,我来给姐姐添妆。”周子衿眉目间满是如暖阳般的笑意。
话落,身后的竹菊和梅兰便各自抱着一个匣子上前。
“这是我嫂嫂给你准备的,她今日不得空,所以拜托我给带来了。”
梅兰上前半步。
“周家嫂嫂客气了。”她让婢女拿下去登记。
“这是我给准备的。”
“谢谢子衿妹妹,这我得打开看看。”说着便接过竹菊手中的匣子。
“这是玄莫大师的百子千孙图。”她打开其中的画卷,震惊出声。
周子衿笑着点头。
其他来添妆的夫人小姐也围了上来。
“真的是玄莫大师的画作,大师的画千金难求,周小姐都能寻来,真是让我等羡慕。”一夫人热切的目光紧盯着许沁歌手中的画。要不是理智尚存,估计要上手去抢了。
周子衿笑笑不语。
“子衿妹妹,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认识玄莫大师。”许沁歌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周子衿。
“不认识,这画不过是机缘巧合下得来。”她的轻描淡写,众人不免怀疑。都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她也不怂,任由她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