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说的可是真的?”周子旌怎么都不敢相信,他看向周贵义,希望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周贵义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那祖母是你的嫡母吗?”哪怕有一丝丝的关系也好,那大哥和大姐姐还是他的。
“哼,你爹他就只是老嬷嬷的儿子,跟将军府没有丝毫关系,只有子吟才是你的亲姐姐,哈哈,你就死心吧,失望了吧。”此时的杨氏已经不受控制了。
周子旌确实受了不小的打击。
“那你就更狼心狗肺了,顶了周家二爷的名,享了他该享的福,你却纵容娘和姐姐伤害他的亲人。”他似是更加看不上他爹了。
“呵呵,你倒是对大房死心塌地。”杨氏已经有点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只知道这些年我所拥有的都是大伯一家给的,我不能做白眼狼。”周子旌在努力说服自己要坚守本心。
“真是我的好儿子,那你去揭发此事啊,看那周子衿还能认你不?她可是拿你威胁过我的,就在五天前,呵呵。”杨氏似是看出了周子衿的疑虑。
“我……”周子旌迟疑了。
“看吧,你对大房也不是那么忠心的。”杨氏甚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像是打败了周子旌就是打败了周子衿似的。
周子旌摇着头跑开了,他恨自己做不到大义灭亲。
“子吟啊,我的子吟,你为什么就这样丢下为娘啊,你等等为娘,娘这就来找你了,你在奈何桥上且等等娘。”
原本杨氏是看重周子旌的,只是她生癔症了,周子吟的死对她的刺激不少。
加上周子旌因为最近的事时常指责她,她便生了怨气。
说着她就躺床上去了,周贵义见她平静下来了,也和衣躺下了。
翌日他醒来时,摸到身边人依然冰凉,都吓疯了。杨氏娘家来人,要求彻查此事,但查来查去也查不出有任何他杀的痕迹,只能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因是横死,杨氏并未在家中多停留,草草的就被下葬了。
杨柳枝头甘露洒,
莲花池畔慧风生。
为附庸诗词。
六月初十,
长公主萧司音要在皇家园林举办赏荷宴。
其实此时的荷花并未大片绽放,大片的荷塘中只有几朵花苞隐约可见。
但宴会却就是这样举办了。
其中周子衿,许沁歌,李嫣然等人都在邀请的名单中。
其实周子衿并热衷参加这等宴会。有这等闲情,她不如多逗小宝玩,更何况她忙着呢。
只是皇家的宴请,点名要去的人,没人敢拒罢了。
“祖母啊,我真的不想去什么赏荷宴。”周子衿难得毫无形象的歪坐在座位上,神情慵懒,语气懒散到。
这鬼天气,热得人枯坐着都能汗如雨下,吃啥都没胃口,恨不得泡在冰水中,只是府里的存冰已经不多了,今年天气早早的热得不像话,京中有存冰的都不多了,外面也没有冰卖了。
所以将军府只能紧着老夫人和小宝了。
“去吧,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总窝在府里做什么,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周老夫人一边轻摇蒲扇,一边说。
“太热了,不想动。”周子衿语气懒懒的。
“多亏承王殿下送来了这许多冰,不然老夫人这屋里怕也是要断了。”吴嬷嬷无比赞同,也无比庆幸。
“若遇哥哥只怕是把他自己的用度全给送将军府来了。”周子衿轻叹一声,似乎怕大声一点就又热一分。
周老夫人倒是能忍受,并不觉得热的慌,年轻人火气旺盛,自是不一样。
“要我说,承王对小姐真的是没话说。”吴嬷嬷一脸赞赏。
“承王人品贵重,自是好的。”周老夫人对萧若遇也是赞赏有加。
“那是,若遇哥哥从小就对我好。”周子衿甚是自豪。
周老夫人看破不说破,以前的好是对妹妹的好,现在的好……
只是周子衿还不发觉。
“小姐,奴婢已经从霓裳阁取回了小姐订做的羽化流仙裙,小姐可要试试。”此时才巳时初,竹菊出门一趟回来已是汗湿了半件上杉。
“好吧。”周子衿有气无力道。
她伸手去碰了一下衣裳,冷不丁的被烫了一下,手立即缩了回去。
“竹菊,你把衣裳拿去用火烤了,怎的这般烫人。”周子衿惊叫出声。
“小姐还说呢,外面热得炙人,路上有个农家老翁不小心把鸡蛋掉地上了,你猜怎么着。”她故作神秘道。
“怎么着?”周子衿不在意地问道。
“不到半盏茶得功夫,那鸡蛋熟了。”这时竹菊还一脸的震惊。
“真的?热那么狠。”周老夫人都惊了。
“真的,奴婢亲眼所见。”竹菊似是怕老夫人不信,还加重了语气。
“那么热的天,长公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好好在屋待着,办什么赏荷宴,尽折腾人。”竹菊嘀咕道。
“竹菊,慎言,有些人不可议论。”周子衿厉声呵斥。
“是,奴婢知错,请小姐责罚。”竹菊立即跪下认错。
“切记,不可再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