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青自闭了,自己又难道又说错话了。
周子衿憋笑,她爹对她兄长总是打压式教育,也就她兄长神经大条,不然早被打击抑郁了。
周子衿把这一年多的事情,包括余婉娘因何早产,小宝百日宴上杨氏闹事,到李陌谋逆,因此周贵义死了,不管大小都粗略的给周贵忠说了一遍。
听得周贵忠牙根痒痒,还揪心。
还暗骂了一句活该。
“老爷,大小姐,大少爷,二少爷求见。”周伯的儿子周迖,周贵忠的贴身小厮站在书房门口禀报。
“让他去偏厅等着。”周贵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然后带着周子衿兄妹俩去了偏厅。
周子旌一见周贵忠立即下跪。
“草民见过周将军,见过大少爷,大小姐。”周子旌逐一行了一礼。
“旌哥儿,即便你爹娘做了什么对不起大房的事,那也与你无关,我依然是你的大伯。”周贵忠是有点可怜这个孩子的,过了年也才十四,现在二房就只剩他一人了。
“周将军您先听我说完。”周子旌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我从母亲口中得知,我父亲并非老夫人的儿子,是老夫人之前的嬷嬷把自己的儿子和真正的二老爷调换了,这事我是在母亲死前知道的,一直瞒着没说,对不起,我知我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舍不得放弃,放弃祖母,大姐姐。”他越说越小声。
周贵忠听后狠狠的捶了一下茶几。
只听周子衿问:“如今,你又为何说出来。”
“大姐姐,我还能叫你大姐姐吗?”周子旌看着周子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周子衿只不错眼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但她的神色却让人畏惧。
“这次大哥不计前嫌救下我,为我请医问药,让我惭愧。这些天我日夜难安,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无颜见人。有愧于大哥从小把我带在身边的情分,也想着如果二老爷还活着,若你们都不知情,他与就再无重逢之日了。”他说着还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你爹娘可有说过我真正的二叔被送到什么地方了。”周子青不忍心苛责他,轻声问他。
周子旌摇头。
“那个嬷嬷呢,可还活着。”周子衿强忍着怒火问,她们一家竟然让了仇人近四十年,让自己真正的亲人流落在外。
“我不知。”周子旌依然摇头。
“难怪老二从小胆小怕事,拈轻怕重,到处惹事生非,自私自利,一点都不像周家人,原来他本就不是周家人,呵呵,可笑真是可笑,一大家子,竟然被一对居心叵测的母子玩弄于股掌间这么多年。”周贵忠痛心疾首。
“此事先不要让你们祖母知道,一切等找到了你们亲二叔再说。”周贵忠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周子旌看,警告意味很明显。
“草民知道。”周子旌知道这是说给自己听的。
“青儿,把他带回他原来住的院子,找人看着他,不要让他接触到外人。”这是软禁了。
周子旌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是自己该承受的。
“父亲先休息吧,这事急不来,我相信二叔吉人自有天相。”周子衿安慰了她父亲一句,便退下了,时候也不早了,一时半刻肯定是找不到的,所以此时急也无用。
周子衿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七。”
“主子。”
“你去查查四十年前,祖母身边侍候的婢女有谁刚好和祖母差不多时间有身孕的,不行的话就扩大到整个将军府,然后细查她们的资料。记住避开祖母,不要让她发现异样。”周子衿虽然让周贵忠别急,但是她自己却第一时间安排人去查。
“是。”小七应声退下。
周子衿回到屋里理了理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传回来的消息。然后和衣躺下了。
也不知道东海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老二怎么还没传回消息,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
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想萧若遇了。
翌日。
“主子,平王找到了。”
卫一来报时,周子衿还没有起床。
猛然间听到这么一句,她惊的直接跳下了床,然而忘了自己只着中衣,一阵冷意袭来,把她冻了一个大哆嗦。
她赶紧让竹菊和梅兰进来侍候她梳洗。
片刻。
“卫一,你进来回话。”
“主子昨晚平王找到了。”
“他被藏哪里了?”
“在原丞相府的地下室,只是他的状态不太好,像是饿狠了。”
“他现在在哪里?”
“应该还在宫中。”
“你让人看着点,他出宫后跟我一起去见他。”
午后,平王府。
周子衿就那么直接往主位上一坐。没有给萧若珂行礼,也没有说话。
“谁惹周大小姐生气了?”倒是萧若珂先开了口,只是还有些虚弱。
周子衿看上下打量了一眼萧若珂,依然没有说话。
“周大小姐这是在给我摆脸色吗?”萧若珂不确定地问。
“说说吧,你是怎么被抓的。”周子衿淡淡地道。
“你还好意思说呢,还不是我听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