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没时间跟荀获细说,并且疏通山道起码要俩时辰,既然粮车也先走不了,回来再跟荀获禀告也不迟。
凌菲思考一刹那,果决的转头向着山中追去,决不可再令那匪盗戕害平头百姓!
秋凌霄也紧接其后,红衫一展,衣裙翻飞,体态逍遥的入了丛林。
干躁清洌的空气中如有若无的血膻气弥散,那野匪头领遭了伤来不及清理,凌菲跟秋凌霄一路追着血膻气而来,听风寻声,追出数中,逐渐入了深山当中,忽然眉头一蹙,凌菲跟秋凌霄二人轻身落到林中,向着一几人抱粗的榕树走去。
林中静谧无声,唯有树身后传来浓重的血膻气跟微弱的喘气,如濒于死亡之人,于生命做最终的告别。
凌菲面颜清寒,对着秋凌霄微一扬眉,而后身型拨地而起,愈过几丈高的树身,手头钢刀呼号生风,对着树身后横霹而去!
几近是同时,秋凌霄也到了树身后,广袖一展,杀气如网罩下,防止野匪再一回逃出,然却不等出手,二人同时一怔!
那压根不是人,而是一个给剥了皮的幼鬣狗,剥皮的人手腕儿狠厉熟稔,并且非常精巧,那幼鬣狗给剥了皮没立马死去,给吊在树干
上,还有微弱的呼息,恰是这呼息跟血膻气把凌菲跟秋凌霄二人引来,而后给凌菲一刀把那血淋淋的幼鬣狗懒腰斩断,肝肠红血流了满地!
林风已过,血膻扑面,要人作呕!
即使凌菲杀过无数之人,此刻也不禁脊背一阵阵发麻!
那野匪头领自土洞逃走后,她跟秋凌霄紧追而来,前后不过一会,那个人遭了伤,居然没只顾逃命,反倒捉了一只幼鬣狗剥了皮后吊在这。
那个人的轻功、心思跟狠厉,全都在凌菲的预料以外!
并且,他吊一只鬣狗在这,也决不单单是为吸引凌菲二人的关注力以便有更加多的时间的逃命。
果真,二人怔愣的片刻间,周围枯叶嗝嗞嗝嗞作响,无数留着尖牙的鬣狗轻缓出现,把凌菲二人重重包围,上百双眼发出幽微凶光,如随时全都会扑上来,把他二人撕碎。
林中更加静,血膻中弥散着死亡的味息。
凌菲深抽了口气儿,此刻反倒沉静下来,扯唇笑说,
“师哥,今天的晚餐又有肉可以吃啦,你喜欢吃红烧鬣狗肉还是清蒸鬣狗肉?”
秋凌霄嫌恶的一撇红唇,漫不经意的道,
“鬣狗肉酸涩,本王这样风雅倜傥的人才不会吃这
类恶畜的肉,自然……”他声音一顿,桃花眼轻转,瞬时眼波流光,
“如果小师妹亲手所做,师哥我定然垂涎三尺。”
凌菲手头钢刀挽了一个刀花儿,轻声一笑,
“我作的话就红烧的吧,清蒸怕血膻气重,玉娘她们没有法下咽,师哥觉的怎样?”
“煞好!”
秋凌霄眨眼淡笑。
鬣狗群逐渐接近,如果他们可以听明白凌菲二人的话,知道预备下嘴的肉此时恰在商讨把他们红烧还是清蒸,必定那时便吐血身亡。
鬣狗群后一头体形巨大的鬣狗出现,看见树干上还吊着的半只给剥了皮的幼鬣狗,瞬时眼中迸发出非常大的忿怒,凶狠的目光落到凌菲粘着血迹的钢刀上,仰头一声长嚎,震彻峡谷。
鬣狗群瞬时骤然一跃,张着长牙,齐齐癫狂的扑上。
凌菲跟秋凌霄同时跃身而起,刹那间杀气如龙横扫,满天枯叶翻飞,所到之处,红血泼溅。
秋凌霄满身红衫迎风而舞,如行云流水体态目露惊艳,他在山中时只教她轻功,下山不过6个月,花季少女功夫居然精进这样之快!
不止是功夫,还有非常多,花季少女都以另人惊异的速率成长着。
再不是起先那个总
是仰看着他、痴蠢怯懦的小珰。
一刻钟后,踏着满地鬣狗尸,凌菲跟秋凌霄背影如电,再一回向着树林深处飞掠而去。
林中血膻愈发浓淳,长长不散。
二人出了树林,逐渐进入后山,又行了十数中,但见一个峡谷处河水曲绕,青草遍地,由于周围有高山盖住了寒风,这儿居然是一处僻静幽碧之地。
河水湍流,凌菲踏着岸滩边的绿石细细查视一通,见一处石缝儿中有淡微微的血迹,那野匪头领徒手剥鬣狗,即使再熟稔,也会在手心上粘了血迹,看模样,好像在这儿清洗过。
有线索便好,这样毒辣阴狠之人,如果不杀之,未来必成齐阳大患,即使翻遍整座峡谷,也是要把他揪出来,斩草除根。
凌菲二人顺着河岸前进,又行数中,见背风的山腰上像有一农户。
二人对望一眼,往山腰上走去。
离近了,方见那农院建在几枚参天大树正中,三间土坯房,四周圈着栅栏,栅栏四周遍种蔷薇,结了的果实还吊在栅栏上。
院落内圈养着几只土鸡,一个中年妇女妆扮的女子正端着簸箩给鸡喂食。
凌菲一瞧门儿,大声道,
“有人在么?”
女子轻轻一怔,如
没有料到这深山间会有人来,忙搁下手头的簸箩,二手在围裙子上随便的擦了一把,小跑过来,拉开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