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眉,
“她们是你在意之人,那本驾是凌菲的什么人?”
凌菲伏在他心口,手支着下颌狭眼一笑,
“心上人!”
太子爷对这个答案尚算满意,垂头在少女洁净的脑门上轻微一吻,
“还有身上人。”
凌菲梭他一眼,跳下地去冲澡了。
年后,少康帝头风发作的愈发频繁起来,经常可以看见湛龙表情仓促的往乾清宫赶。
朝中大部分的奏章都堆到太子殿,符重也愈发劳碌。
三月末,元宁从明玄府回京,入宫述职后,回来便从别院搬出。
凌菲正进门儿,跟抱着一垒书出门的元宁撞了对边。
瞧了瞧门边已装满行礼的厢车,凌菲静悄悄的望着他娟秀的面颜,淡声问说,
“你要搬走?”
元宁不敢看凌菲的眼,轻轻垂着头,
“多谢大人一直以来的照料,小官铭记在
心。劳烦大人也替我向婉柔娘子道一声谢。”
“你去哪儿?”
“太原王王上见小官修坝劳苦,赏了小官一座宅门。”
元宁声音低淳,讲到最终已是低不可闻。
凌菲凉凉的望着他,修了一回大坝,回来便的了一处院落,好大的功赏,
“元宁,还记不记的在鸿雁城元府后宅,你是咋跟我讲的?”
元宁身型一僵滞,脸面上乌白一片,好久,才讷讷道,
“小官对大人说,会像大人一样作一个好官。”
“记的便好!你走罢!”
凌菲面颜清寒,转头去,给让出路来。
元宁抱着怀抱中的书,只觉有万斤重,艰涩的一步步在凌菲背后走过,向正门走去。
“太原王符任为人并不想外表那般温平,你好自为之!”
背后传来一句似警告似关心的声音,元宁抱着书的手骤然一紧,点了下头,疾步离去。
凌菲深抽了口气儿,抬首瞧了瞧发顶阴郁的天儿,已是早春了,天却依然这般冷。
元宁上厢车时,最终瞧了一眼别院,跟隐在花儿树身后逐渐远去的身影。
他不想就一直这般站她背后,他想再这般只可以仰望她的身影儿,他要站高处,跟她并肩相望,即使给她唾弃,给她憎恨,也不要像如今这般只作个给她忽略的影儿。
半大少年深切的目中闪动过一缕坚决,转头上了厢车,决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