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必要人面前、没外人的时候,你叫我程先生。”程御率先说道。
“好。”许长宁并没有露出失望或者受伤的表情,只是认真地点点头。
不久之后,程御后悔这个口头约定。
程御来到书房书桌前,桌面上有大量的人物画稿。
他伸手拿过1张。
画中是1位古风美男子,1身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眉目清俊犀利,身后烽烟,身染斑斑血迹,手执长枪,尽显英姿飒爽又悲壮。右下角边上用小楷写着:霍去病,汉朝名将,善骑射,17岁1战封侯,21岁封狼居胥。
画风是工笔加写意,尽显传统水墨和工笔画艺术的意趣之美,将人物栩栩如生刻画在纸面上。
他小时候有学过绘画,可当时兴趣不大,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建树。
没想到她在某方面还挺有才艺。
“抱歉,我马上收拾。”许长宁顺着他目光,才意识到桌面堆的都是她的画稿,于是急忙地将画稿摞起来,画笔,颜料摆放整齐。
“画的不错。”程御将手中的画递给她。
“谢谢。”自己的画得到认可,许长宁心中雀跃。
只是现在谈正事要紧。
不过,她在谈正事之前,得道歉。
“程先生,前段时间的冒犯,还没正式给你道歉。程先生,对不起。”许长宁向他低头道歉。
“程先生”怎么从她口中听到,这么不顺耳?
“下不为例。”程御眉头紧蹙。
“1定1定。”许长宁急忙点头,随即又说道:“程先生,我们是领证关系,现在又同住1个屋檐下,我想知道你忌讳什么。”
程御瞧着她识趣到有些古板的模样,觉得甚是无趣。
他觉得人生伴侣该是志趣相投,要么至少也要有趣嘴甜,要么洒脱野性,让人有征服欲,颜值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殊不知,从见面1开开始,他就给自己找不会喜欢上许长宁的理由,这本就是违背他不论人长短的本心。
“第1,我希望你清楚,我不喜欢你,你我这桩婚姻是强买强卖;第2,我不和没有感情的人进行身体方面的运动;第3,若是我遇到心仪之人,会第1时间与你离婚;第4,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护你周全,这是身为法定丈夫的义务,你可以要求我做1些除前面两点不过分的事情。”程御索性1口气说完。
许长宁没想到程御说的这几点,刚好就是她梦寐以求的。
这不就是男菩萨吗?!
许长宁差点就想朝他烧香拜佛了。
她决定,以后就将他供起来。
她郑重地点点头:“好。需要签协议吗?”
程御看着她出乎他意料的表现,没有失控,甚至还贴心地询问他要不要签协议?!他就仿佛1拳打在棉花上,很不得劲。
他其实也清楚,许长宁未必会对他心存好感,但知道是1回事,内心想法就是1回事。
“如果你想,签也可以。”程御语气愈发清冷疏离。
两人私下签的这种协议,不具法律效力,只能证明最后谁打脸。
许长宁听他这1说,立即取过1张纸,刷刷地将他说的那3点写下来,然后签上自己姓名按上手印。
“你自己的要求呢?”程御看着她这么干脆利索,并不着急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是此桩婚姻的受益者,已经是沾了程先生的光,我没有什么要求。”许长宁如实说道。
许长宁不知道这句话,日后给自己挖了多大的坑。
程御扯了扯唇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目光寒凉,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但他没有按手印。
许长宁也不介意。
签这个协议,是为了让他安心,保证她没有私心。
许长宁拿出手机拍照保存,然后将原件交给程御。
见惯人心的程御,对于许长宁这种缺心眼的傻子行为,真是不忍直视。
绝对是被卖了还帮数钱的傻子。
幸好他对傻白甜没兴趣。
因为他担心影响后代。
“程先生,你介意让我把1下脉吗?我想知道你睡眠不好的原因。”许长宁见程御收起了协议书,觉得他应该是相信她了吧,于是将调理睡眠的事宜提上日程。
她深知睡不好的人容易脾气暴躁,阴晴不定。
程御要是不搬过来住还好,影响不到她。
现在同在1个屋檐下,她还是要照拂1下他的。即便他没有明确答应让她帮忙治疗。
“可以。”程御将手递了过来。
他也想知道,不继续专精自己医术,改钻营其他赚钱方式的她,还剩多少能耐。
许长宁把脉不是像1两分钟,而是长达十分钟左右。
他蹙眉,目光盯着低眉敛神的她。
那么多医生都没有办法,她能有办法?
“张嘴,我看舌质。”把完脉后,她说道。
程御配合张开嘴。
许长宁没想到,看上去光风霁月没什么大毛病的程御,竟然患有头痛症。
是个能沉得住气的。
“你脉沉弦而涩,舌质黯红,舌苔白。脉症合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