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们是知道的。轻则贬斥,重则革职,触犯大晋律法的,1律按律办事,绝不姑息。本人把话丑话说在头里,希望诸位能够牢记在心。”
众官员1身冷汗,连声称是。
王坦之面色稍霁,伸手向李徽1指道:“这1位是新任丹阳内史李徽李大人。跟随本人1起前来上任。本人身兼数职,事务繁忙,丹阳郡事务,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今后丹阳郡日常事务,便由李大人主持。李大人虽然年轻,但是能力超群,深得朝廷信任,也能独当1面。本人在这里把话说明白,但凡有人以为李内史年轻可欺,对他不敬,后果自负。李内史的话,便是本人的话,本人不在时,他全权代表我,所有人都不得轻慢。但凡李内史禀报本人之言,都以李内史之言为准,其他人之言,本人1概不予采信。诸位可听明白了?”
众官员连声称是,心中却犯嘀咕。王坦之这也太过分了,这么说来,李内史岂不也是丹阳尹么?他的话就等同于王坦之的话?起了争执之后以李内史之言为准,这也太过了。
但这种时候,自然不敢多言。都纷纷点头应诺。
王坦之见众人恭敬,这才转头对李徽道:“李内史,你说两句吧。”
李徽躬身应诺,缓步上前对众官员拱手道:“诸位同僚,本人李徽,即日起便同诸位1起共事了。得朝廷恩典,王公信任,能够担任丹阳内史之职,我实感激不已,同时也惶恐难安,深觉责任重大。丹阳郡乃京畿之郡,要冲之地,京城周边十1县是否安宁,干系京城安全,朝廷安危,不可不慎。王公之所以谆谆教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愿同诸位同僚1起努力,将丹阳郡内各项事务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负朝廷所托,不负王公之望。诸位都是为政经验丰富之人,今后希望能够多多献言献策,多多出力。我相信,我们定能够把事情做好的。本人资历浅,年纪轻,今后若行事有不当之处,还请诸位同僚多多指正。”
李徽这番话态度和气,说的4平8稳都是场面话,倒也没有什么营养。不过和王坦之之前的那番话比起来,便是如仙音1般的好听了。
众官员之前紧绷的心也稍稍舒缓了1些,看起来这位李内史倒是和蔼1些,他主持日常事务,日子当不会太难过。况且此人年轻青涩,入仕时间不长,对于官场上的1些事怕也不甚了了。糊弄他应该是好糊弄的。
“李内史客气了,我等必当全力做事,不负朝廷所托。”众官员纷纷道。
王坦之站起身来,沉声道:“诸位,见也见了,说也说了,各位自回官署做事吧。请丹阳郡主簿杨凯之,诸曹掾史,郡兵校尉留下说话,其余人等退了吧。”
众官员纷纷叩拜离去,只留下十余名主要官员在大堂之上。王坦之向他们进1步的阐明了自己的态度,让这些人进1步的明白必须遵循李徽的命令,不得阳奉阴违,全力协助李徽行事的重要性。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李徽之后更好的做事,树立李徽的权威。
半个时辰后,王坦之动身离开。
李徽送到衙门口,临上车时,王坦之隔着车门对李徽道:“李内史,丹阳郡的事务便交给你了。若有难以解决之事,便去门下省见我便是。这里我恐怕不会常来,相关事宜你可去门下省禀报便可。我提醒你注意,丹阳郡这些官员1个个都是老油子,莫看他们今日态度恭敬,似乎很容易管束。但私下里又是另外1种嘴脸和态度。我虽然对你有信心,但其实还是有些担心。你只记住,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丹阳郡的事情必须办成,任何对此有益的事你都可以做,事后禀报便可。我的建议是,你不能对他们客气,要迅速建立威望,杀鸡儆猴。要是被他们骑到脖子上,你会寸步难行。”
李徽躬身道:“下官明白了,王公放心,我自会全力为之。”
王坦之点点头,关上车窗,下令离去。李徽躬身目送王坦之的车马离去,长长的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