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盐渎县过来。结果下雨,路上难行,在不远处陷住了。1帮人实在没办法让大车脱困,身上都淋湿了,这才来孙老丈家中避雨烤火,打算天亮雨停之后再去想办法。
既然是私盐贩卖的路线,路上何处有人家,有无兵士巡逻查勘,自然是要弄清楚的。那孙老者十之89是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但之前自己问他盐渎县产盐的事,这老汉1问3不知,显然是假装的。
适才敲门声起,那孙老者叫自己躲起来,神色有些慌乱,那显然是知道叫门的是什么人。这伙人也不是第1次来他家中歇脚了。
李徽并不怪那老者口紧,毕竟这种事他岂肯对1个陌生人乱说?他就算知道有人走私贩盐,也定会假装不知。此乃人之常情。
那帮人说了1会话,吃了1会东西,似乎有些疲惫了。逐渐安静了下来。外边雨声沙沙,雨小了些,但依旧在下。4周也变得安静了下来。秋风秋雨1时紧1时平和,淅淅沥沥,无休无止。
李徽无聊之极,站在门后攥着谢道韫的手挠手心玩。谢道韫用指甲在李徽的手上戳,两个人闹的不可开交。
就在此刻,1声马嘶之声打破了安静。堂屋里骚动了1下,有人沉声问道:“哪来的马嘶声?你们听到了么?”
“听到了,是马嘶的声音。听,又叫了。”有人回答道。
李徽心中1凛,那是自己和大春大壮的坐骑的嘶鸣声。3匹马和拉车的骡子以及谢道韫的大车都停在后院的草棚里避雨。
“孙老头,怎么回事?你家养了马么?你养的起马?”堂屋里的人大声问道。
那老者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半晌才道:“不是我家的马,是……是我家来了远房的亲戚,坐骑留在后院,他们去了射阳县了。”
“什么狗屁亲戚?你家里哪来的亲戚?你儿子不是死了几十年了么?你之前说家里无亲无故的。怎冒出来亲戚?还是有马的亲戚?”有人大声斥问道。
“这个……是真的。不骗你们。”老者兀自道。
老妇人的声音忽然响起道:“老头子骗他们作甚?这是我家客人的马儿。我家昨晚来客人了。是1对小夫妻。呵呵。今晚可真热闹。家里来了这么多人。”
李徽闻言,暗道糟糕。这老妇人关键时候脑子又乱了。老者明显是在遮掩,她却说了实话。
“什么?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滚出来!”
堂屋里的人炸了毛。屋子里有别人,适才众人4无忌惮的言论琅琊王走私私盐的事情,还骂骂咧咧的说了不少怪话。这岂不是全部被人听着了?这还了得。
“还不出来。搜。”
“秦都伯,西厢房,房门拴着呢,人在里边。”
“滚出来,滚出来!不然我们可要砸门了。”
堂屋里众人1片叫嚣。有人开始嘭嘭嘭砸房门。谢道韫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李徽见此情形,知道躲不了了。于是低声对大春大壮吩咐了两句。又拉着谢道韫的到床边,嘱咐她和小翠不要出去,待在里边别动。
“诸位,发生什么事了啊?我们在睡觉呢,什么事天亮了再说吧。”李徽朝门外叫道。
“滚出来。”堂屋里众人7嘴8舌的叫道。
“好吧。莫吓着我夫人。我出来就是,这么凶作甚?”李徽开了房门,缓步走了出去。大春大壮也跟着走了出去,3个人站在房门口看着屋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