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但这恐怕只是美好的愿望而已。形势比人强,当今之世,正在不可避免的陷入大混乱之中,许多事往往由不得自己。
……
腊月十2,去了广陵6天的谢道韫回来了。李徽亲自前往射阳北码头迎接谢道韫。
码头上,披着1袭白色裘氅风帽的谢道韫下了大船的时候,李徽迎上前去行礼。
“阿姐终于回来了,1路顺利否?”
谢道韫嫣然1笑,还礼道:“很好,就是遇到了些河道浮冰,船家破冰花了半日。李郎平安回来了啊,真是太好了。”
李徽原本心中惴惴,此刻见谢道韫笑语嫣然,神情如常,微微放了心。
在回城里的马车上,李徽问及谢玄的伤势。
谢道韫道:“小玄伤势倒是在恢复,郎中认为并无大碍。不过,情绪很是低落。北伐失败,对他打击太大了。我宽慰他也是无用。”
李徽微微点头,他知道必是如此。
“我本来应该去探望谢兄的,但是……我又不知该不该去。谢兄有没有和你说,他和我之间的事情?”李徽沉声问道。
谢道韫轻叹1声,看着李徽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小玄不肯说,我也不好问。怎么又弄僵了?你们怎么跟小孩儿1样,成日闹别扭。”
李徽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来。自己和谢玄之间可不是小孩子的闹脾气,这1次,其实是已经在道路上产生了分歧。自己也没有期望要重修于好了。
“不过,还是得谢你出手,救了北府军,救了小玄脱困。我很高兴,你们都能平安回来。”谢道韫道。
李徽笑道:“我还能见死不救么?谢兄失败受困,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去救的。”
谢道韫微笑点头,伸手过来,将手掌放在李徽的手心里。
“李郎,我虽然很希望你和小玄能够和亲兄弟1般的和好,但我也知道,有些事难以强求。小玄的性子里也知道,还望你多多的包涵。”谢道韫轻声道。
“不必说这样的话,我只是后悔没能阻止谢兄此次北伐,否则不会有此次之败。这对谢兄打击甚大,恐怕对于朝局也有莫大的影响。”李徽道。
谢道韫收回手来,撩起车帘。1股冷风从车窗灌进来,吹得人遍体生寒。谢道韫似乎并不在意,看着窗外的飞逝的景物许久才放下车帘。
转过头来轻声道:“李郎,我此次回来怕是待不了多久。我是回来向你们辞行的。”
李徽1震,诧异的看着她道:“辞行?你要去哪里?”
谢道韫缓缓道:“我想回京城,陪4叔和小玄过个年。开春之后,4叔想回会稽老家去,我想陪他去。”
李徽皱眉道:“4叔他……要回会稽?”
谢道韫点头道:“是。4叔抱病已久,他想回会稽养病。”
李徽皱眉道:“那朝廷的事呢?4叔走了,何人主持朝廷事务?”
谢道韫双眸如水看着李徽,轻声道:“李郎,4叔要引退了,他老人家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