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化,会让他迷失自己,承受不住这种变化。表现为的便是骄横乖张,不知进退。
李陵容虽贵为皇帝之母,也有同样的毛病。适才这番话说的已经很不符合身份了。就连司马道子也觉得要糟糕,连连撇嘴示意。
李陵容恍然不觉,竟然抹着泪继续道:“你父皇前日托梦,问哀家皇帝如何,哀家还说皇帝孝顺,大晋安好。看来是哀家错了啊。先皇再托梦来,哀家定要跟他说,皇帝他……他……”
司马曜彻底震怒,大声道:“朕怎样?朕怎样?母后此言何意?母后,朕劝你还是好好的享福,不要什么事都管。朝廷之事,母后最好不要操心。”
“哀家怎么不能操心?那崇德老太后在世之时,不是曾理国事?”李陵容道。
司马道子暗道糟糕,知道这话已经犯了大忌了。果然,司马曜冷声喝道:“母后也同崇德太后比?母后要摄政是么?那也得等朕死了才成。朕没想到,母后竟然说出这般荒唐之言。此言传出去,岂非令天下人侧目惊愕。朕不想多言,朕去了。母后,朕再忠告你1句,休要干涉国事。朕已亲政,早已不是孩童了,需要人摄政指点。朕有自己的主张。母后若是不改,朕便命人送母后去会稽王府去,也不必住在宫里了。”
司马曜说罢,愤愤拂袖而去。
李陵容坐在席上大哭,口中历数司马曜不孝,她尚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司马道子心中烦躁,赶忙磕头退出。
这1顿团圆饭不欢而散,司马道子也感到了不妙。司马曜临走之前的眼神令他心寒。司马道子后悔让母后替自己敲打司马曜了,这是个败笔。可是自己怎知道母后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自己只是希望母后能够说几句,以同胞兄弟为纽带,消弭1些隔阂罢了。谁知道事情变成这样。
后园雪地里,司马道子徘徊踌躇,心情焦躁。
“王爷,王大人来了,在外求见。”婢女匆匆前来禀报。
司马道子忙道:“快请!”
不久后,王国宝提着袍子踩着积雪快步而来,口中喷着白汽,像个烧开的茶壶。
“国宝见过王爷。”王国宝行礼道。
司马道子摆手道:“怎么才来?新年在家过的舒服,本王请你来都怠慢了吗?”
王国宝忙道:“岂敢。下官从中书省来,耽搁了1会。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中书省正在拟定诏书,说……说……”
司马道子皱眉道:“说什么?”
“说陛下下旨,要封2皇子司马德文为琅琊王,徙封王爷为会稽王。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王国宝道。
司马道子惊愕瞠目道:“什么?有这等事么?”
王国宝也愕然道:“王爷,竟然不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