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赫江下意识的把手里的碗往身后藏了藏,这要是让李元华知道,他给一个女人端茶送饭可不得给大家伙笑死。
“镇上季家来报案,季武死了。说是孟琳琅杀的!”
“什么?!”
就孟琳琅那弱鸡的模样,怎么看都是别人毁尸灭迹扔下山崖的那一个。
还能杀人?
“季家的人说,孟琳琅杀人之后,被家丁追赶畏罪潜逃才坠崖身亡。头,咱们要不要把孟琳琅给县太爷送过去?”
李元华想着,孟琳琅反正那么高,掉下来不死也惨了,他们还能拿一笔赏银,总不能便宜了别人。
“你去王大娘家讨一碗米汤,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好一个坠崖身亡,那些人显然是还不知道孟琳琅还活着没有死,而是被自己捡回来了。
李云华的心思,从一开口说话,赫江就猜出来了。
把人送去领赏,这是捕快衙役都没有少做,但孟琳琅这个情况比较特殊,赫江的去看看情况再说。
“呸呸呸!溅我一嘴的泥。啥意思啊?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李元华吃了一嘴的雪水,看着那矫健的声音飞快的上马离开,依旧是一头雾水,这把人送去领赏的事情到底还能不能安排上了
?
赫江没有搭理他,只给他塞了一个破碗,李元华低头看了看,迟钝的反应过来,赫江让他去讨米汤照顾的人,显然是孟琳琅。
这女人命可真大,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现在居然就能够喝进去米汤。
按捺住好奇心,李元华去了王大娘家,正好是午饭的时间,她家倒是煮了一锅酸菜米汤,知道是给赫江家的病人喝,王大娘还多舀了一些。
等李元华进了赫江的破屋,就看见人也不知道怎么给掉地上来了,苍白无力的小脸,仿佛下一刻就要去了。
“孟姑娘,你怎么在地上?赶紧睡床上去吧!头也是奇怪了,这寒冬腊月的,怎么能把你一个姑娘家放地上不管了。”
李元华放下手里的碗,连忙过去把人搀起来,现在孟琳琅在他眼里,可就是金元宝,能换赏银。
赫江把人一贯对女人避如蛇蝎,显然是不喜欢女人睡他的床,把人给扔在地上的。
“嗬——”
孟琳琅躺在床上欲哭无泪。
想着赫江出去了,她刚好趁机逃跑,免得被他送回刘家去。
谁知道这事身体没死,但伤得太重,历尽千辛万苦翻下床,才爬到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被轻轻松松的给送回床上去。
简直是欲哭无泪,她刚刚经历过的
努力又白费了。
“孟姑娘别急,头就是那么个人,不懂得心疼女人。来喝点米汤,现在也只能吃点这个了。”
李元华自来熟,看金元宝一样看着孟琳琅,笑眯眯的把米汤给送过去,昨天还死气沉沉的人,今天就活过来了。
这人活过来好,要不然这赏银就没有着落了。
孟琳琅有心问候李元华全家,赫江还真是小心,自己出门还要叫个人来看着她,硬生生把她的逃跑计划给破坏了。
口不能言,浑身经过刚刚那番折腾,更是疼的要命,闭上眼睛不想看他。
“姑娘是身上的伤口难受吗?要我帮你看看,上点药吗?”
孟琳琅原本就闭上眼睛准备闭目养神,谁知道李元华二话不说,那双狗爪子又伸了过来。
王八犊子!这是古代吗?
为什么男人就能那么随意,不讲究礼节的给女人上药?
昨天她昏迷不醒不知道,让赫江占了便宜,今天这个人想都别想!
“嗬!”
孟琳琅猛地睁开眼睛,杏目圆瞪的冷意,让李元华堪堪住了手。
发现自己有点热情过头了,姑娘家谁愿意让陌生男人靠近啊!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好的快一点而已。”李元华尴尬的收
回手,“你是不知道,昨天要不是我第一时间认出来是你的话。说不定你就被头一刀给捅了……”
尼玛!谢谢您嘞!
救回来还要给送回去!
孟琳琅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元华,他手里的窝头和那一碗不知道什么做的汤水,她看都不想看一眼,扭开头。
李元华想着得好好守着这活的金元宝,孟琳琅则对这个赫来监视自己的二愣子横竖看不对眼,两个人各怀心事,居然奇迹的相处融洽。
这边赫江驱马到了县衙,老远就听见哭天喊地的声音了。
“都是那黑心的贱婢害人啊!我的爷,你这么就这么去了啊!没有一句交代,这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过啊!”
女人伤心欲绝地哭诉着,赫江走近就看到县衙门口聚集着一堆人,个个披麻戴孝哭声震天,再近一点才发现那些人是围着一个抱着牌位哭得瘫倒在地的女人哭。
难怪李元华要说大事不好了,他来镇上六年了,送走两任县令,苦主声势浩大抱着牌位来申冤的还是第一回。
“赫捕头!你可算来了!赶紧验验伤口,好交差!”吴县丞看见赫江,仿若看见救星一样。
要说这整个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