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江与孟琳琅进门,李元华和另外两个衙役心里发憷没有进去,在守在大门口。
李寡妇孤苦伶仃一个人,出了那事也没有人给她穿衣服,只是裹在白布里。
孟琳琅站在那里示意他们打开,这种体力活自然归男人做。
昨天的情景赫江历历在目,掀开白布会是什么光景他可以想象出来,眼前这个要看的还是一个姑娘家,旁边还有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仵作,这怎么觉得这场景莫名诡异。
“不太雅观,要不你出去等着,仵作处理好你再进来。”轻咳一声,赫江难得的显出几分不自在来。
孟琳琅白他一眼,来这里就是为了查明真相,都出去了,难道要在外面看空气吗?
——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不用担心我,掀开吧。
想当初在医学院下了解剖台就进食堂,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
孟琳琅不怕死人。
要说可怕的话,活人可是比死人坏多了,那种没有预测的变化,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那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难堪。
想起孟琳琅看季武那么淡然的样子,赫江迟疑片刻,示意那仵作掀开,他自己有所顾忌,已经转过身去不看
。
那尸体放了一夜倒是还没有腐败,只青灰一旁,长了尸斑,依旧保持着最后一刻手脚打开的承欢姿势。
孟琳琅给自己的口鼻包住,手上也包着白布,毫不避讳的翻看,赫江眼角余光注意着孟琳琅的动作,心里有点诡异。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形都要崩溃,可孟琳琅倒好,悄无声息那是因为发不出声,还表现的极其好奇,这就让人费解了。
眉头紧蹙,才及笄的黄毛丫头而已,这心智可比任何成年人的坚定。
孟琳琅忙碌的很,她怕遗漏掉重要线索,还带来了自己做的木炭笔,拿出裁好的本子,就站在那放置遗体的木板边,用自己熟悉的简体字飞快的记录所有的疑点。
赫江难得好奇的抽过去看了一眼,还以为孟琳琅倒是识文断字的,没想到一看,满篇的错别字没几个看得懂,想要开口说,但这个地方又不合适,忍了忍,赫江还是别开头不看她能群魔乱舞的字体。
孟琳琅果然是让人看不懂的,这姑娘另类的很。
李元华他们守在门口,但里面赫江还是嫌疑人,县丞把看守赫江这样重要事情交给她,李云华当然要表现的不一样些。
这心里也好奇孟琳琅
那能够让尸体开口的方法是什么,扶着大刀凑到门边偷看,只见仵作佝偻这背哆哆嗦嗦的掀开白布,孟琳琅面不改色的凑近,跟着就是俯身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李元华当场面色大变,惊慌失措之际,扶着门框才站住脚。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面对亡者没有惧意。
“小李子,里面咋样了,怎么把你吓成了这样??”同仁问。
李元华哆哆嗦嗦好半晌,怕在同仁面前失了身份,故作坚强找回声音。
“谁怕了?谁怕了!人家小姑娘进去都不害怕,我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还会害怕?不就死了个人吗?谁怕了!安静等他们出来再说。”
那同仁撇嘴,李元华都抖得和筛子一样了,还在那里嘴硬逞强。
“胡闹!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李寡妇的遗体被孟琳琅看了老半天,孟琳琅在那里写写画画好一会儿,赫江想着大概就这样了事,谁知道孟琳琅居然指使着仵作要把他那刀拿来把人开膛破肚。
这亵渎往生者的事,怎么能做?
也顾不上不别的,赫江上去一把扣住胆大妄为的孟琳琅,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还敢给往生者开膛破肚!
—
—表面看不出来什么,我觉得她应该是吃了让她控制不了自己行为的药物,最后导致死亡。我要看看她的胃里是不是要残留。
“不许胡闹!万一你查不出什么来,又破坏了遗体……”赫江没有说下去,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敬畏心还是要有。
——你都没有给我机会,又怎么会知道猜不出来呢?
孟琳琅给赫江解释她要解剖的原因,找出事实真相才是对往生者最大的尊重。
赫江语结,他为了孟琳琅好,可孟琳琅似乎不领情,偏生他又不想多做解释。
“赫捕头,以我多年的经验,此女大概是兴奋过度而亡。也就是俗称的马上疯!”
不知所措的仵作在那里干着急,这个案子昨天看过之后就没有他什么事的,谁知道今天又被人拎着来这里。
他家里儿子最近在相看呢!昨天知道他去了凶案现场,和他大发了一顿脾气,今天过后估计回去又得一场大闹。
倒是不觉得自己的饭碗要被抢,而是认为眼前这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姑娘,简直是没事找事,要坏他的事啊。
孟琳琅被赫江抓着手,挣脱不开正生气,谁知道那仵作还在那里胡乱下结论,气得只能瞪眼。
狗屁的马上疯,这种现象大多数会发生在老年男子兴奋过度难以自控的情况下,年轻的妇人,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再说她几次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