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江还没有进去就闻到一股焦糊味,还以为她在做饭,没想到是在做菜,只是那一碗黑乎乎的也看不出来做的啥。
“茄盒啊!这个太难做了,你来做。”
孟琳琅那是制药的手,做菜真的就是勉强能吃,真就和左二说的一样,把饭菜做成药一样能吃。
尤四姐更是不会做,两个人在厨房折腾了半碗油,愣是没有炸出像样的茄盒来,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不说茄盒都看不出来是茄子做的。
“给我吧!你们出去,我来做。”
“赫捕头果然是多才多艺,果然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你的事。”
“行了!把火掩小点就出去吧!免得油锅炸了伤着。”
赫江也不会,往年在家八月十五家里会吃茄盒,但他都好几年不讲究年节,更是没有做过。
看着孟琳琅紧张的拿锅盖一直遮住脸,赫江怕她伤着,自己也不会做这个,还是硬着头皮接过锅盖,把两人赶了出去。
尤四姐如获大赦一般,把灰一掩,赶紧拉着孟琳琅出去。
在灶下烧火被孟琳琅那噼里啪啦的油炸声吓的,她也是心理忐忑的很。
等两人都走了,赫江看着锅里刚刚浮起来的茄盒头疼,火候什么
他也不知道,凭着记忆里头吃过的模样,大概估计一下熟了再起锅。
把自己弄得满身油烟结果什么都没有做好,还要别人帮忙收尾,孟琳琅有点尴尬,尤四姐凑到门口偷看,她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赫捕头这样的男儿哪里去寻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抓坏人。查案,这简直就是一个宝贝。”
尤四姐感慨万分,宁愿她家土匪头子把打打杀杀改成这样,那她也不用发愁孩子跟着他们受罪了。
孟琳琅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一身公服都没有换,那么威严肃穆的装束,却站在锅灶前做菜。
拿着筷子锅铲有点违和,要不是亲眼所见,谁又会知道高冷淡漠如赫江,居然还会做饭。
“看来男人还是要学会做饭的好,不会饿到自己。”孟琳琅是一句都不敢提赫江另一半的事,上回尴尬的教训要记牢。
“你想太多了,整个大宛,你能找出愿意进厨房的男人,都不需要做饭的,算你厉害。”
君子远庖厨,看左二极少进厨房就知道了,那就是典型的例子。
回头再看赫江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孟琳琅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到底这人进厨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照顾自己。
从卧床
不起到现在,赫江似乎把这当做再自然不过的事,导致孟琳琅也忘了这个年代的男人忌讳这事。
“我看赫捕头这样都是为了你,”尤四姐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孟琳琅,心疼赫江,“偏偏你还不领情,真是不识好歹。你也知道人的热情就那么多,到时候凉了别后悔。”
孟琳琅好无语,这话明明是当初她劝尤四姐的,现在原原本本还给她了。
“看你给能的,我搓药丸去,你去烧火,饭好了喊我。”
“一说你就逃避,我看你就是胆小鬼!”
孟琳琅白她一眼,自己打了水去洗手,准备回屋继续搓药丸去。
尤四姐看她真的不回来了,也只能进去帮忙,这两个人她也是看不懂了,看似有情却又无情。
“赫兄弟,你们的事,你就没有想想办法吗?”尤四姐隔着灶台的那半堵墙问忙碌的赫江。
“我们没事,现在就是最好的办法。”
赫江不想说这事,按照尤四姐和左二夫妻俩的做法,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现在孟琳琅躲着他,他也知道,同时事明白孟琳琅还在迷茫阶段,逼急了只会适得其反。
“你这样想就好,我那妹子还小,没开窍呢!”
赫江
的手艺是真不错,晚饭吃了一口,炸的恰到好处的茄盒时,孟琳琅由衷感叹,有天赋的人做什么都像样。
“对了赫捕头,左二到今天还没有回来,你们衙门可有收到什么消息?”
赫江以为今天孟琳琅还是躲着自己,和尤四姐两人在厨房吃饭,没想到把饭菜端回到了堂屋吃饭不说,居然还愿意和自己说话。
太让人吃惊了,小心把嘴里的饭咽下,赫江这才抬头看她。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今天不回来,明天肯定会到。”
“有赫捕头这话我就放心了。”
尤四姐一颗心落进肚里,食量大开,不一会儿吃完又添了一碗稀饭,吃的炸茄盒,孟琳琅怕太上火特意煮的。
“最近又钦差下州府海选秀女,那个案子州府已经按下,通缉榜也下了,你们不用太过焦虑。”
三年一采选,新帝继位九年了,头一回为了给先皇受制推了;再一回与皇后情深义重,又推了一回,今年这才松口要采选秀女进宫。
京都派了钦差到各州府,齐姜何最近忙这事,忙着遮掩他的破事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在这档口提他府里失窃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
尤四姐不关注皇帝的事
,孟琳琅更是不懂,谁也没有再问,赫江有心想说你们别出门,小心被人带走充数,想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