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粗茶淡饭你吃不了,没得浪费食物。反正今天你也要走,待会儿去外面吃吧,没有做你的。”
孟琳琅淡定的吃饭,决定再也不做无谓的事,专心搞事业,今天就写块木板,把医馆的牌子挂出去。
柳文琦的面上一阵难堪,愣是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这样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驱赶,冷着脸,甩袖离开。
他走了才是正确的,正常人都不会放弃锦衣玉食选择过清苦的日子,孟琳琅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把脸撕破,人家就走了。
木板这屋里倒是有,孟琳琅琢磨一下,也不留名号,在木板上写了医馆两个字,再用墨水涂黑,虽然字迹不好看,但都知道是这两个字。
简简单单的出去挂牌,对门依旧围坐着个妇人在说嘴,看到孟琳琅拎着木板出去,对视一眼,总算找到机会过来说两句了。
“林大夫,我看见你家兄长一大早出门,饿的走路都打摆子。该不会是你没有给他做饭吧?”她都想给人介绍对象了,别饿坏了,可惜。
孟琳琅笑着看那妇人,“我兄长那么大人了,自然会自己照顾自己,婶子你说对吧。”
“说的也是!”另外一个扯扯那个
妇人,暗示她别乱说话,“林大夫,你这牌子是要做什么?”
“今天是我家医馆开张,有个头疼脑热的就送来,价格公道见效快,童叟无欺。”
“这就开张了?”
“那要怎么才算开张?”
这开张也太随意了吧!
只是孟琳琅一看就是面上随性,性格更是不羁的人,没得自找没趣,那妇人那孟琳琅顶的哑口无言了。
招牌挂出去,在这时候的人看来那是悄无声息的,也多亏了那些说闲话过来摆了龙门阵,这才人过往的人多停留了一下。
孟琳琅只要大家知道了这个地方现在是个医馆就行,也不奢求会有人上门。
打开了大门,自己回去把那个医药箱拿出来收拾收拾,这京都的药材不便宜,改天她得去一趟周边的山采药。
柳文琦拎着糕点回来的,气呼呼的出门,吃了饭又冷静下来,怎么也不能和孟琳琅一般见识。
回来的时候被门口的妇人惊呆了,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直到看见随意挂在门上的木板,这才确定是孟琳琅家。
“小哥,你那兄弟就是个不着边的,就没见过开张会弄成这样悄无声息的,怎么也得放个炮仗通知一下众人才
是。”
柳文琦很多时候都极有涵养,即便看着说话这些比炮仗还响亮的女人,他也依旧浅笑安然。
“治病救人是好事,但对于病人来说是伤心事。我觉得这样低调一些没什么错。大家要是觉得冷清,可以来捧场。”
大家瞠目结舌,哪有这种事情捧场的?这不就是平白无故的咒人生病吗?
看着文质彬彬,仪表堂堂的公子哥,明明是读书人,居然这么不会说话,大家面上讪然,对视一眼,匆忙低头离开。
柳文琦邪肆的勾唇,对于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就该这样。
孟琳琅见他走了又回来,明白这人就不想走,都不想应付了,干脆不搭理他自顾忙碌。
“林大夫,我知道你也不会厨下的活,特意买了玉酥回来给你。”
柳文琦讨好的把糕点放在孟琳琅面前,想着这下总该不会再和自己怄气了。
“这糕点至少得要花四五百文才能买到。你不是身无分文吗?怎么买的?”孟琳琅瞥了一下,继续擦拭手里的银针。
“这……”柳文琦没想到孟琳琅这样精明,反手飞快把腰间的玉佩收进袖兜里,“我把玉佩当了。”
“呵!你可真出息。”孟
琳琅冷笑一声,不再开口。
柳文琦忽冷忽热,性情多变,虽然大多数是因为家庭的原因,但也和他自身的脾性脱不了干系。
就这样任性说风就是雨,连代表身份的玉佩都能当掉的人,要是作为家长的话,也会分分钟想把他拉回去打板子。
孟琳琅不理他,柳文琦就知道这谎话让让不高兴了在她身边坐下,从袖兜里摸出玉佩来,小心翼翼的道。
“我们现在也没有多好过,不能浪费银钱。把你给我付的房钱要回来了,玉佩没有当掉。怕你瞧不起我,才没有说实话。”
孟琳琅难以置信的看向柳文琦,会做出这样丢份的事太意外了,那两银子在刘文奇这种人眼里,可是就和几文钱一样。
“我吃了一碗面,给你带的糕点,还是温的。”
孟琳琅心里五味杂陈,真的任性到底,她也就彻底对这没救的中二少年不管了。
可眼前高高在上,端方守礼的公子哥,多气派多目下无尘的一个人,居然走了一个多时辰进城,就为了把她的银子要回来,不得不说她妈的心又软了。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对你好言好语。我不留没有用的废人,想要留下的话,让我看到你
的价值。”
“我会开写字,”孟琳琅冷脸,柳文琦立马尴尬的摸着后脑勺,“你外面的牌匾我来题吧,那字不好认。”
“那你摆张桌子在门口给人代写书信吧!学以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