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风本来十拿九稳,手中掌握的证据足以让谢媛那个贱人死一百回都没问题,可偏偏证据出了问题。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地契上的名字明明是谢媛,却换成了他?
谢凌风心头顿时烦躁了起来,至从谢媛认亲回来,谢家被闹得鸡犬不宁。
“走!”谢凌风也急需要散散心。
这么下去,都能憋屈死他。
原本杀了黎清欢,继承了黎家诺大的家业,怎么到头来变成了这个样子?
曹茂林笑着拍了拍谢凌风的肩头劝慰到:“这就对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你们谢家家大业大,何愁不东山再起?先去喝酒!我和你说,那个花船上新来的小娘子,啧啧……”
谢凌风笑了出来,穿戴好,跟着曹茂林出了门。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反而衬托着花船上的八角宫灯越发璀璨夺目。
四周也都是花船,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儿,整条河都弥漫着浓浓的脂粉味道,让人闻着心旷神怡。
河边一只花船停在了那里,船舱的门都是上等的蜀绣纱橱,里面身姿窈窕的舞娘随着乐器翩翩起舞。
莫说是那动人的琴音,便是这一段舞姿都足以让人丢魂失魄。
谢凌风愣了一下,一边的曹茂林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低声笑道:“怎样?”
谢凌风会心一笑大步走上了船舷,身后的曹茂林突然捂着肚子骂骂咧咧道:“哎呦!”
“怎么了?”谢凌风回头眉头一蹙。
曹茂林忙道:“方才在你暖阁里喝了茶水,你小子是不是给我放了什么东西?”
谢凌风一愣,想起来自己之前在桌子上放的汤药,清血化瘀的。
“你是不是把我的药当茶水喝了?”
“你你你……”曹茂林点着谢凌风的鼻子说不出话来,“我上船前先去方便方便,总不能污浊了花船,扫了你我二人的兴致,等我一会儿。”
谢凌风笑着摆了摆手,倒是脸上多了几分歉意。
“快着些!”谢凌风方才早已经被那舞娘的身姿迷得七荤八素,此番瞧着好友这一处下作,竟是有些烦躁。
他丢下了曹茂林,由着他去自行解决,晦气的家伙。
谢凌风缓缓推开了纱橱,不想里面竟是还有一道蜀绣屏风,怪不得从外面看层层叠叠,颇有些意境。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底掠过一丝残肆,一会儿定不会放过那勾人魂魄的小娘子,一定要她跪地求饶才尽兴。
“小娘子舞姿曼妙得很呐!小爷我今日……”
谢凌风绕过屏风,却顿时愣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霎时间僵硬无比。
黎清欢缓缓转过身看向了目瞪口呆的谢凌风,淡淡笑了出来:“谢凌风,我这舞姿如何?”
谢凌风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煞白。
他忙转身向着舱门口逃去,却发现一道玄铁栅栏落下,挡住了他的去路。
之前精美的蜀绣纱橱此时竟是变成了森森的牢笼,将他这只困兽彻底困在了笼中。
谢凌风忙摸向腰间,却发现身边连一件防身的武器都没有。
之前在曹茂林的忽悠下,他是来花船上喝花酒的,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兵器?
“你……”谢凌风想到了什么,随即脸上堆满了笑容,看向了黎清欢:“长姐,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长姐好歹是世家大族的嫡女,怎么也在这花船上卖笑?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黎清欢缓缓收好了水袖,从腰间解下来一道绳索,末尾缀着金铃。
绳子微微一抖动,铃铛声响了起来,像极了舞娘身上跳舞时绑着的银铃,声音清脆可人。
那绳索使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看起来倒像是一件称手的兵器。
黎清欢抖动了手中的绳索,缓缓朝着谢凌风走了过去。
黎清欢此时已经不愿意和他再说什么废话,她还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做,杀一条狗罢了,不必浪费太多时间。
另一侧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个男子,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眉眼如画。
那双紫色眼眸像是璀璨的琉璃嵌在了脸上,令人惊艳,正是国师大人最近新收的关门弟子。
眀赫收回了手中的琴,方才在船舱里给黎清欢伴奏的正是他。
谢凌风早就听自己的妹妹说过,谢媛结识了一个极厉害的南疆蛊师,甚至还摆了她一道。
那南疆蛊师来历不明,却却入了国师大人的眼,如今做了国师大人的徒弟。
这些日子那位蛊师在宫中混的风生水起,替皇上炼制了不少的丹药。
如今当眀赫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谢凌风瞬间意识到今天晚上怕是生死难料。
“长姐,你听我说!”谢凌风是真的怕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些日子他与谢媛斗得你死我活,他的母亲,他的妹妹,都死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中。
如今面临这样的困境,谢凌风哪里不清楚,自己是被曹茂林那个王八蛋出卖了。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谢媛的手怎么伸的这么长?
对了!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一定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