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个冰冷的住所罢了。
她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家。
她留在这儿,是因为纪晏礼的脸足够像傅淮江。
她离开这儿,是因为纪晏礼也仅仅只是脸像而已,她清醒了,纪晏礼永远也替代不了傅淮江。
她现在只想离开,但是傅淮江送她的耳环她必须要拿回来。
傅淮江给她买过太多太多的礼物,但是这个礼物意义重大。
只要再忍些日子,她拿回耳环,她和纪晏礼就再没有任何的牵扯了。
温苒淡声道,“张嫂,明晚见。”
张嫂怔愣了下。
明晚见?
不就是要回来了?
所以先生太太这是要和好了?
可是怎么看,太太也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温苒走出大门,驾车离开。
书房重地,没有纪晏礼的允许,旁人不得入内。
没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有掉在沙发旁的银色小羊皮平底鞋,见证了温苒承受的屈辱和狼狈。
即将进入繁华路段,温苒觉得自己情绪不佳便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委屈、羞恼在心中蔓延,她眼眶酸胀。
轻轻眨眼,泪水就在她脸上破碎开来。
一辆幻影同她的车子擦肩而过,车牌照她再熟悉不过,是纪晏礼的车子。
看着猩红的车尾灯前方左转,温苒知道那个方向是驶向医院的。
她红唇抿紧,双手攥住方向盘。
她猜测纪晏礼之所以慢于她,大概是途径花店给林晚秋买花了吧。
踏板的凉意从脚心蔓延至心脏,她心脏疼痛了下。
她想,一定是纪晏礼的言行太过羞辱人,她才会难受的。
缓了好半晌,她才准备启动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