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跪着的是个老实人,却为了在老皇帝和众人面前显威风故意糟践马夫,真是厚脸皮!
那老实人吓得在地上猛磕头,可到底是战北雁派给穆凤薇的人,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出卖穆凤薇,嘴里咿咿呀呀的,不肯说话。
那皇子嗤笑
一声,“竟然是个哑巴!”说着踹了马夫一脚,说道,“既然如此,你留着舌头也没用了,我帮你一把!”说着竟要残忍割掉马夫的舌头。
穆凤薇再也待不住,正准备冲出去救人,这时一道浑厚好听的声音响起,“慢着!”
“将军?”皇子握着刀子的手堪堪停住,不解的看着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这人你认识?”
“昨日太子受伤不能骑马,我命人找了马车来,谁知道附近只有这一辆可用,太子伤情紧急,连夜被送走了之后马车才到,车夫一路奔波,我便让他在驿馆休息一晚,今早再走,引起了误会是我疏忽了!”战北椁语气平淡的解释道。
众人都知道战北椁骁勇善战,又是有名的常胜将军,不敢忤逆怀疑他,便都沉默下来。
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将马夫扶起来,语气温和的说道,“你且回去吧,这里不需要车马了。”
幸好有战北椁出来解围,穆凤薇长舒一口气。
马夫领命,赶紧忙不迭的朝着马厩走去。
“慢着!”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穆凤薇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凤荣城漫不经心的说道,“去围场狩猎必然会有许多收获,这马车不如拆了车厢,等回来的时候放猎物,也省了步行的士兵们辛苦扛着。”
穆凤薇,马夫,还有战北椁,三个人都因为这个提议脸色大变。
“就这样决定了,来人呐,去将车厢拆下来。”凤荣城命令道,眼神晦暗不明的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如此一来,穆凤薇可就没有代步的车辆了,这才出了皇城几十里,余下的路难不成要靠她双脚去走?
这个凤荣城,真是十足的恶徒!
可就算穆凤薇再怎么不情愿,马车和马夫依旧随着皇
家队伍走了,战北椁也没有机会看一看穆凤薇,他知道她还留在驿馆,可凤荣城一双眼盯着,他也没有办法。
可怜穆凤薇,原本以为逃出王府便有了自由,谁知道自由有了,却要辛苦这一双脚了。
一队人马声势浩大的朝着围场赶路,路上凤戈月依旧和凤荣城并排一起走,却发现他这阴晴不定的四哥似乎心情不太好,沉着一张俊脸如同阎王一般,就连策马的动作都带着怨气,不似昨天那般温柔了。
“四哥?你怎么了?”凤戈月担心的问道。
从昨日到现在,凤戈月并不记得有什么事惹到了这冷面阎王呐,怎么好端端的就不高兴了呢?
“没事!”凤荣城冷冷答了一句,眼神看着前方,突然策马,将凤戈月甩在了身后。
那一袭紫色战衣的男人表情尴尬,握着缰绳的手险些松开……
凤戈月不解,“难道我昨晚梦呓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到了四哥?”
真是奇怪。
还有半天路就到围场了,老皇帝心情丝毫没有受昨日刺客的影响,见着凤荣城策马的模样颇有自己当年风范,便叫住那差点一骑绝尘的男人,同他讲起自己曾经征战沙场的故事。
前面一黄一黑两个身影俨然父慈子孝,其余的皇子中有的目光羡慕,有的目光嫉妒,这些都被跟在后面的凤戈月看在眼里,他嘴角微弯,只为他四哥骄傲。
可饶是这等殊荣也没有让凤荣城有丝毫的开心,确切的说他只是在敷衍老皇帝,表面上听的仔细,表情谦逊,可是心还留在驿馆里。
荣亲王凤荣城当年是有名的战神,洞察力无人能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何况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就藏在自己对面房间呢,他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