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一听三王爷的声音,他就头皮发麻,强压下心中的不爽,他才以不咸不淡的声音问道:“三王爷有何贵干?”
赵凌看着他的脸就想乐,不过想想今儿这事要是办成了,秦猛在他面前就更抬不起头了,不禁有些同情。原想好要戏弄他的心思便淡了,只是道:“关于令侄女与小儿的婚事,我想再与你谈谈。”
秦猛一听这事就烦,他甩了甩袖子不耐地道:“这还有什么好谈的?”
“令侄女行事品行不端,这等下三烂的方法都用得出来,实在是太过恶毒了些。小儿言道这样的妇人娶得家来,就是做妾那也是要家宅不宁的。”
秦猛胸间立刻涌上一股怒气,太阳穴上青筯猛跳,他握紧了拳头咬牙问道:“三王爷这是在消遣本将军吗?已谈好的婚事忽然变卦,今天你若不给我个交代,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才将秦莹莹这个烫手的婚事给解决了,若这时再起波澜,还不知家里要怎么闹呢。
秦猛是镇国将军,武功自然不弱,但赵凌也是随着皇上南征北战的开国功臣,两人若动起手来,还真说不准谁胜谁负。所以赵凌也不怕他动手,只不过一想到秦猛的倒女害的是他嫡亲的女儿,他就
忍不住同情他。
这要是妻妾之间互使手段也就算了,大不了都不要了嘛。可这事却发生在侄女和女儿身上,啧啧啧,真是有得头痛了。
是以他难得地对着秦猛好脾气起来:“秦将军莫气,难道你昨儿回府,就没听说些什么吗?”
秦猛眉毛挑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赵凌叹了口气:“这事你还是自己去打听吧,至于你侄女给我家蔚楚做妾的事,等你知道了昨儿在般若寺的事情再来找我谈。”
说罢,他还拍了拍秦猛的肩膀,一副无比同情的模样。
秦猛心里咯噔一跳,心道,不知他那被母亲宠得不知深浅的侄女又做出什么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儿家里的女眷的确是般若寺上香了。
难道莹莹在寺庙里又得罪了哪个官家千金不成?
他按下心中的焦急,和赵凌抱了抱拳:“那我就先去查一下吧,至于婚事,咱们明儿再谈。”
说罢便紧走几步出了宫。
赵凌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上新蓄的短须:“就怕你明儿就没脸再来找老夫啰。”
且说秦猛一出宫门,便见墨言正倚在自家的马车前百无聊赖地甩着鞭子。而边上站着的正是自已的下属庆丰生。
黑言见他面沉如水便问道
:“将军,是出了什么事吗?”
秦猛摆摆手道:“庆丰生,你速去帮我查一下,昨儿莹莹在般若寺又得罪了哪家的夫人或千金?”
也不知是做出了怎样的大事,居然让三王爷赵凌到他面前来指责自家侄女品行不端,行事恶毒。
庆丰生领命正要离开,却听墨言叫道:“等等。”
“怎么了?”
墨言脸上的表情甚是复杂,他看了自家将军一眼才慢吞吞地道:“将军,这事儿吧,我大概知道那么一点。”
“你知道?”秦猛见他点头却又欲言又止,便干脆地踹了他一脚:“有话就说,做这小娘儿们的姿态做甚?”
墨言苦着脸斟酌了一下才道:“事儿是这样的,昨儿莹莹表小姐和老夫人在般若寺休息的时候,忽然叫上身边的女眷,说是大小姐失踪了,请大家一起去寻找。然后便将一干夫人小姐领到一间禅房前,非说大小姐在里面。可踹开门后,里面却只有一个和尚在洗澡。”
秦猛听得云里雾里:“然后呢?”
墨言两手一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秦猛黑了脸:“你小子皮痒了是吧,居然敢拿本将军做消遣。”
“将军你不懂,这是后宅妇人害人时惯常使的一种手段。先使个阴招将大小姐弄
到那间禅房里,再带着一堆人前去捉奷。若是大小姐当时在那禅房里,那孤男寡女的,大小姐纵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再狠一点,在房里点上个阴私的熏香……”
墨言没再说下去,因为秦猛的骤变的脸色告诉他,他已经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了。他咬着牙道:“你是说,表小姐要害的人是大小姐?”
“嗯,当时去见证的一干女眷多是京里的高官妻女,这事儿用不了两日,就该满京皆知了吧。”
秦猛脸色几变,终是不发一言地上了马车。
一回府便直奔芍药居。
李叶秋已在小丫头的服侍下整好了妆容,见到秦猛脸色奇怪地进来便猜到了几分,但她还是低眉顺眼地弯腰行礼:“女儿给爹爹请安。”
秦猛忙把她扶了起来,对左右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大小姐有话说。”
李叶秋小声道:“爹爹,我还要去给祖母请安呢,去得晚了,祖母又该说我不懂规矩了。”
女儿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他觉得刺痛不已,他将女儿接回家来,本意是想用锦衣玉食弥补她这十八年来缺失的生活。可她现在过成了什么样,小心谨慎,谨小慎微。可就是这样,还得被堂姐陷害。
而他这个爹爹竟还想着把这个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