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向的路便只通往自己的院落,所以赵蔚楚便问了一句。
那门房忙道:“正是,门口有位叫苏子业的,说是来看世子妃的。”
“小舅舅居然过来了?”李叶秋颇为诧异:“人呢?”
“小的不知那位是世子妃的舅舅,不好做主,便将人请到偏厅喝茶去了。”门房有些汗颜,连世子妃的亲戚都没认出来,不过这不能怪他,谁让那人第一次上门居然就空着手呢。
赵蔚楚瞪了他一眼:“怎么这般没有眼力见,还不快去将人请过来。算了,本世子自己去。”
两人快步走向偏厅,已有小厮给苏子业上了一杯茶。偏厅可没什么好茶,赵蔚楚忙道:“娘子正嚷嚷着要去找您呢,可巧你就来了。下人有眼不识泰山,把你带这来了,小舅舅莫要见怪。”
李叶秋也道:“小舅舅临时过来可是有急事,咱们回锦华轩再说罢。”
苏子业放下手中的茶盏:“刚才阿楚使人到秦府报信,说是你们明天便要启程了?这消息可来得太急,我得过来确定一下。”
“对啊,圣旨都下了嘛,自然要快点过去才行。”
“办差是得积极一点。”苏子业点点头:“好在小舅舅在京城的事也办完了,随时可以走,既然
顺路,便一同去罢。”
赵蔚楚笑道:“一路上有小舅舅顾着,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他还担心自己这一下子要走,苏子业事未办完呢。
李叶秋也很欢喜:“小舅舅既然来了,便去锦华轩坐坐罢。一直在这偏厅呆着像什么样儿?”
苏子业自然不会拒绝。
夫妻俩领着人又回了锦华轩。
锦华轩并不算大,十几个丫环便似乎无处不在了。苏子业乐呵呵地进门,却是越走脸越黑,这锦华轩的漂亮丫头是不太多了点?
赵蔚楚没想那么多,进了正厅后还一叠声地喊着上茶。
舒月和紫汐从卧室出来,见到去而复返的主子颇为惊讶,但还是从善如流地泡了壶银雾雪针出来。
苏子业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待那两个丫环被打发走,终于发作了出来:“大白天的,那两个丫环便在主子的房间里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们还住里面不成?”
赵蔚楚从未和锦华轩的丫头有过首尾,压根就不明白苏子业的火气从何而来,他无措地看向小媳妇,用眼神询问她。
李叶秋也颇觉奇怪,但还是应道:“这不是明天就要启程了嘛,便让她们收拾些行李出来。”
苏子业的脸色这才算好点。
他压下心中的火气
问道:“适才你们说要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小舅舅,我第一次去外祖家,便想给外祖父和各位舅舅舅母还有孩子们准备些礼物。可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喜好啊,便想请舅舅帮忙参考一下。”
苏子业道:“有这心便好了,你能回去,但是给我们苏家最好的礼物了。路途遥远,带着礼物反倒不便,还是算了吧。”
“那哪能啊,千里路途呢,更何况相公说了,可以把礼物托镖局送过去的。”
赵蔚楚能帮外甥女想到这一层,说明还是挺有心的。他脸色稍缓:“这倒是个法子。”
他便与李叶秋细细地说了起来。
做生意这么多年,他早明白,送礼是门学问的道理。
就像方才,他因为来得急忘了备礼物,那门房便直接把他送到偏厅去了。心里八成还以为自己是过来打秋风的。
虽说家中父亲和他们兄弟不会因为这唯一的外甥女不带礼物而有意见。可是几位嫂子却是难说了,礼多人不怪嘛,大不了待他们夫妻从扬州回来的时候,他们加倍送些便是了。
苏家最不缺的就是钱,难得的是芍药的这份心。
李叶秋听得很认真,赵蔚楚还用纸将苏家各人的喜好记了下来。然后苏子
业便告辞了,启程的日子来得太突然,就算他之前已经将大事要紧事都处理完毕,但也还有些细枝末节要注意一下。
现在芍药回来了,京城的铺子便要好好打理起来,将来也好做为芍药的后盾。
送走苏子业,赵蔚楚便领着李叶秋上街去了。
而叶翩纤正在柳如依面前说新弟媳的坏话:“都说弟妹的外祖家多么多么富有,我看却不尽然,她那舅舅今儿第一次上门,竟然是空手的。门房以为是打秋风的还将他送到偏厅去呢!”
柳如依早已发完了火,此刻听儿媳妇一说倒来了几分精神:“她舅舅上门来做甚?”
就是走亲戚,也不可能在小夫妻新婚第五天就过来啊。
“这儿媳便不知了。”叶翩纤无所谓地摊摊手,她只是来给秦芍药上眼药的,免得婆婆觉得小儿媳娘家比自家势大又有钱,便高看她一眼而已。
柳如依心中门清,对这个大儿媳越发瞧不上来。打定主意稍晚叫紫汐过来问问,然后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翩纤,你嫁进来也有四个年头了,除了开头生了宝珠之后,这肚子再没有动静,还是要想想接下来的章程才好。”
叶翩纤刚刚看弟媳妇笑话的好心情瞬间便被一扫而空。
她
生大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