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用轻功飞到了中塘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饶是他内力再好,也禁不住一天一夜不间歇地飞啊。特别是海上那段,他连停下来歇一下的地方都找不着。
他放了暗号,不久便见到了前来接应的温如意,也就是这个温婉的美人儿。
温如意将信直接送到了滨州知府手中,然后便是调兵遣将的事了。
“世子,那穆元安还真是个人才,若有战事,派他上战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她眼睛亮晶晶地夸赞道。
赵蔚楚来了丝兴趣:“我倒是难得见你夸一回人,怎么这个穆无安便入你眼了?你不是不喜欢白面书生的吗?”
“我是喜欢他的才华好吗?真的那场水战,他布置的简直神了,对方六十多人或死或抓一个不少,己方居然才伤了两个,还都不是什么重伤,啧啧。此战报到京城,少不得是要加官进爵的了。”说到这,温如意探手从衣服里摸出一封信来:“世子,他让我带了信给你,问这场仗的功劳敢不敢报你的名字?”
赵蔚楚沉吟片刻:“报吧,这场打劫八成是冲我来的,如果不更显眼一点,怎么能引得对方坐不住呢?”
李叶秋瞬间瞪大了眼睛,但碍于烈风和温
如意都在,咬着嘴唇没敢问出口。在丈夫的属下面前,还是要注意一下他的脸面的。
好不容易等到烈风和温如意走了,李叶秋就再也坐不住了:“相公,怎么回事?这些水匪怎么会是冲着你来的?”
赵蔚楚叹了口气:“鬼婆招供,有人出了十万两银子,让他们劫了这艘船,船上无论男女老幼,一概格杀。而且船上的银钱货物,对方分文不取,全归那帮土匪。”
“什么?”李叶秋倒吸一口气,这绝对是有预谋的买凶杀人啊:“你怎么知道是针对你的,也许是针对舅舅呢?”
“不太可能,舅舅不过一个商人,老窝又在扬州,没人会为他出到十万两银子的。只不知是什么人,竟恨我到如此地步,我究竟是碍了谁的眼呢?”
而且知道他会改走水路的除了他爹娘便只剩下老丈人了,难道这事是自己人做的?
赵蔚楚莫名地想到那个梦,那个自己崭露头角,活得光芒万丈却死在蓝翎卫手上的梦。
难道会是自己的爹想杀他吗?可那有什么理由呢,想到临别时爹爹还特地从温柔乡中爬出来给他送行,还送了范先生过来。
等等,难道是范先生泄的密?
赵蔚楚满脑子的念头
纷杂不已,却没能扯出一丝头绪。
李叶秋看着他皱眉的模样,心疼不已,纤手放到他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揉开来:“想不通就别想了,只要贼人还没死心,就总会露出马脚的,只是咱们也得小心才是。”
赵蔚楚听得点头,捉了她的手到嘴边亲了一下:“这几天吓到你了吧。”
“还好,就是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很是着急,看着你们忙忙碌碌的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觉得很无力罢了。相公,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便告诉我吧,不然我一个人瞎猜,其实更害怕。”
“好。”
李叶秋见他眉头舒展了些,还是忍不住问道:“相公,那个温美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在你的世子府里。”
“那是个别苑而已,我秘密置办的。温如意和烈风一样,都是我的属下,只不过你受伤那次,她也刚好受了伤,所以便扮作我的外室在别苑里养伤。她这人比较爱玩,见你是为我受的伤,便想让你再受刺激一下,结果那次咱们冷战了那般久。”
李叶秋:……
“你这属下可真是……厉害啊。”她想了半天,只想到了这个形容词。
“说是属下也不完全正确,她是江湖中人,无意间被我救了
性命,便决定为我效命三年来报恩。话说,这期限就快到了,我去哪再找一个用得称心的属下啊。”
“这么漂亮的美人报恩,居然选择这么危险的方式,她为什么不以身相许啊,那可就简单多了。”对于这个像一根刺一样哽在她喉咙间这么久的温美人,她还是很气的。
赵蔚楚哈哈笑道:“以身相许那是报恩吗?”说着,还地在她胸前揉了一把。
李叶秋大窘,实在想不明白,好好的对话为什么会忽然拐到这么猥琐的方向上去。
赵蔚楚却是一个转身,将她抱在了怀里,细密的吻立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这几天太忙了,又要躲着她的追问,是以好几天都没能和她亲近。娇妻就在身边,却被迫当了好多天的和尚,还有谁比他更悲催?
李叶秋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轻轻地回应他的吻,这几天担惊受怕的,这样的亲密能让她真实地感觉到安全。
只是随着身上人的尺度越来越大,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她不得不挣扎着提醒道:“别,这船舱不隔音呢。”
赵蔚楚的吻却越加绵密,含糊着声音道:“你别出声就好了。”
混,混蛋,这是不出声
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一个时辰后。
李叶秋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以手捂面,她明天绝对不要出这个舱门,没脸见人了啦。但赵蔚楚却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