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叶秋双手双脚都被绑住,长时间同样的姿势让她身上的血液很不好循环,又冷又饿地靠坐在铺了干草的地板上,琢磨着她的公公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手。
应该看不下去了吧,再任由柳如依母子俩折腾下去,他的小儿子就得被迫戴上绿帽子了。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这种事情,他应该不会想让赵蔚楚去感受感受的吧。
这么想着,她就安心了不少。
可惜好等了许久没等来赵凌,却等来了柳如依母子。
柳如依这回是彻底撕下遮羞布了,极其不要脸地张口便道:“钱呢?”
“钱?什么钱?”李叶秋装傻:“媳妇可不记得有找您拿过钱啊?”
“少装蒜,你的那些嫁妆呢?都到哪里去了。”赵蔚然红了眼,眼看端王的大业就快要成了,此时最是需要钱,他才送了十万两的银子哪里够份量?
而且那十万两银子他还心疼呢,就指着从李叶秋的嫁妆里补上了,哪儿知道费了一番心机进到了锦华轩的库房,却连毛都没瞧见一根。
李叶秋冷了脸,看着赵蔚然道:“我的嫁妆跟大哥有什么关系?还从没听说过大伯找弟媳妇要嫁妆,还能要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呢?”
柳如依大言不惭地道:“你嫁进我赵家,你的东西就是赵家的东西,如今你大哥
要钱有急用,你自然该把嫁妆拿出来贡献一下,那也算是你为赵家出的力了。”
“哈,那敢问婆婆带了多少嫁妆来啊?”
柳如依:“……”
嫁妆就是她心里的痛,嫁给赵凌的时候,她家还很穷,要不是赵凌帮衬着点,她们家连装嫁妆的那一抬抬担子都凑不起来。
她恼羞成怒道:“你今天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李叶秋摊了摊手:“真不是我小气不肯拿,而是那些嫁妆早就送到公公那里了。至于公公放在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如今公公昏迷不醒,我可比你们还急呢!”
“什么?”柳如依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想,大概是明珠洗三那会儿的事吧,具体我也记不清楚了。”
“你是猪吗?你公公问你要嫁妆都会给。”
“我有什么办法,公公说他有急用,就像母亲说的,嫁进赵家就是赵家的人了,公公要用钱,我做儿媳妇的自然要贡献一下表表忠心嘛!”
原封不动的话说还给柳如依听,柳如依听得郁闷极了。好半晌才不死心地问道:“你就没留点体己?”
“有啊,怎么没有?”
“在哪儿?”母子俩的眼中又亮起了光。
李叶秋道:“就在我的梳妆盒里啊,我想想,大概还有一千多两吧,也不知道大
哥够不够,不过我也只有这么多了。”
她说得一脸无辜。
一千多两,一千多两够干什么啊?母子俩同时蔫了。
钱在别处还能想想办法,可若是在赵凌那里。两人心中一沉,王爷是万万不能醒过来的。他可是被自己下的毒啊,柳如依想着那天他们的最后对话就心急不已。
万一王爷夫醒过来,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赵蔚然一咬牙:“找管家去。”
柳如依长叹一声,也只能这样了。嫁给赵凌二十八年,当了二十八年的敬王妃,可府中主持中馈的却从不是她。她负责的只是赵凌后院那些小妾的生活日常,王爷每个月都会让管家拨下一笔款子给她。
那些姬妾的吃喝用度都由她说了算,她自然能从中抽取一部份中饱私囊。
可是除此之外,她却连赵凌有多少钱都不清楚。
毕竟赵凌的库房她只去过两次,两次都是为儿子的成亲置办聘礼。不过那个是府中的大库房,他知道赵凌还有一个小私库,只是这私库的位置,她却是不知道的。
也许只有管家知道。
这事儿得抓紧了,必须赶在赵蔚楚回来之前完成,不然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可就得分出去一半了,她一个铜板也不想给赵蔚楚留。
哼,安清婳的孩子就应该在街上乞讨。
母子俩说干
就干,立刻就打算去找管家。
李叶秋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喊道:“至少先把我放开啊!”
可惜没人理她。
眼见两人的背影消失,她看着手上的绳子欲哭无泪:“说好的贴身保护呢,夙颜,你在哪儿啊?”
“属下来了。”夙颜没什么表情地走了进来。
“快快快,我手都给绑麻了,快帮我松绑。”
夙颜自然照做。
李叶秋问道:“王妃和大少爷去过锦华轩了?”
“嗯,去过了,还把所有人都叫了出来,说是你犯了大事,要搜查。”
“切,真能找理由,他们搜出什么没有?”
“从你的梳妆盒里搜出了一千多两银票,还有舒月管着的那个小私库里也有几百两银子,全都拿走了。”
李叶秋抽了抽嘴角。
夙颜问道:“要属下把那些拿回来吗?”
“算了,就当是孝敬她老人家了吧!”她也是无语了,这母子俩真有这么缺钱?可她看柳如依平常的穿戴,公公他老人家也没亏待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