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蔚楚无奈了:“好啦好啦,我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嘛。我保证以后再不碰外面的女人总行了吧,连小曲儿也不听了。哎,你个大醋坛子。”
李叶秋转过身来,给了他一个被角,心中酸酸地想,其实在有钱男人眼中,出去睡个把女人真不是事儿。有的正妻甚至一个月也难得让丈夫在她房中留一宿,怀孕了更要主动帮丈夫张罗泄欲的年轻女子,以防憋着了他。
她家相公贵为亲王世子,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
赵蔚楚哧溜一下钻进温暖的被窝,大手一伸就将她紧紧地捞进了怀里:“叶秋,你怎么就能这么小心眼呢?我还被你吃得死死的,真是亏大发了。”
李叶秋哽着嗓子道:“相公,我知道现今男人三妻四妾是应当,只守着老婆的男人会被嘲笑没出息。可是相公,一想到你和别的女人亲热的模样,我就难过得不得了。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你都不知道,当紫汐传出有了你的孩子时,我那些天是怎么过的?我甚至想过,要和你和离,然后再也不见,可是我又舍不得你和斌斌。”
她越说越伤心,说到后面,泪都出来了。
赵蔚楚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应你,以后再不碰别的女人总行了吧。”
“其实你碰就碰了吧,只要不叫我知道就行了。你知道的,我从小生长在农村,村里
人穷,能讨上一个媳妇就不错了。”
“嗯,所以有一句话叫悔叫夫婿觅封候。”
“现在想想,我倒宁愿你真的只是个没有本事的二溜子,那样至少你会只守着我一个人。”
赵蔚楚失笑:“叶秋,我那时候好像也经常逛青楼吧。”
李叶秋:……
“那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只要我肯娶她,她绝不管我在外面做什么,你还记得那人是谁吗?”
李叶秋小声道:“那我现在后悔了还不成吗?那时候我对你没有感情,只是想要借你离开那个炼狱一样的家,自然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样?”他故意逗她。
“现在,现在我心里有了你,自然也希望你同等待之。”
赵蔚楚满足地用力拥紧她:“傻瓜,我何时不曾把你放在心上了。你怀胎十月我都忍过来了,那时候可还在京城的花花世界住着呢。如今到了这苦寒之地,你倒是不放心我了。你放心,我即应了你就都会做到的,只是刚刚说的那些话,切不可被他人听到。我是无所谓,便是京中对女子的束缚总归是大些。”
他从不把名声好坏挂在心上,可是对她的名声,他却爱惜无比。
李叶秋也知道,就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若是传出去,那她肯定要被扣上一个妒妇的大帽子。
一个善妒,连相公碰别的女人都
不准的大妇,又怎么堪为大妇呢?
大妇应该端庄大方,主动帮相公纳妾并照顾好小妾还有她的孩子。而这些,李叶秋忍着心痛也能做到,可她的心真的会很痛。
她用力地回抱住赵蔚楚:“相公,如果能与你两相厮守,那么就算我善妒的名声传遍天下,我也不会在乎。”
“傻瓜,可是我在乎啊。”
许是路途坎坷,许是太医们养尊处优惯了,不曾遭过出远门的罪。所以他们比李叶秋预计的还要晚了五天才到。
他们到的时候,李叶秋已经在军营里整整呆了半个月了。
她本不欲将士兵们的毒拖到太医们来的时候,奈何药不够。渠黄散在冬天本就不多,又被鞑靼人恶意收购。所以即使是赵蔚楚和慕容笙发动了所有的关系,也没能弄够数。而太孙殿下发给皇上的火漆密函虽已用传风传往京城,但是即使在京城,筹药也没那么快。
所以当十八位太医坐着马车姗姗来迟时,军帐中还躺着一多半的病患。
至于那些先前病得严重的反而因祸得福,李叶秋最早治的就是他们,所以他们已经痊愈,挪回了自己原先的住处。
剩下的就是养了,这个不是大夫能帮得上忙的。
住久的医帐臭味熏天,所以温如意早早地安排了士兵将之拆除洗净收了起来。所以那些中毒的士兵们虽然住得已算松
乏了许多,但看着还是满满当当地。
十八位军医,以元太医为首。
李叶秋和他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但是这一面之缘却是不太愉快。
当初秦卫家病重,皇上派来的就是这位元太医,在他宣布秦卫家没救之后,李叶秋用放脓的法子,再加上在伤口处敷仙人掌,愣是将人给救了回来。
后来这方子被回春堂的葛大夫拿去研究,然后通过皇上公开了此方。皇上还特地赐了李叶秋一块匾额——妙手仁心,同时还有一千两黄金。
本来这事和元太医没关系,但是他一向自认自己是小儿病症第一人,结果他治不了的病人被李叶秋救了不说。后来还冒出个专爱研究小儿病症的葛大夫。
葛大夫和他的研究所这一年多来研究出好多偏方,无一例外地全部无私的公开了。这让他的威望大大提升,反观元太医,却已是被甩在了千里之外。
按说他俩的病人群体都不一样,一个在皇宫和达官贵人之间,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