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是个护花使者,世子妃,你这般水杏杨花,你的夫君可知道?现在你乖乖给我过来,不然我保证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慕容笙道:“那就试试吧。”
阿米亚嚣张地笑:“用试吗?只要我大叫一声,你说那些士兵们手里的箭够不够把你射成筛子?”
慕容笙:……
李叶秋:……
她突然抓过慕容笙的手,细嫩的小手碰触到掌心,如有电流划过,慕容笙只觉心中升腾起万千豪情,今日他一定要救她出去。
只是那小手很快就撤走了,而他的手中多了点什么东西。
他脸涨得通红,好在如今寒风冽冽,本就被吹得通红,更红一些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李叶秋推了他一把:“公主,我跟你回去,你放他离开。”
“嗯哼,那就自己走过来吧。”
慕容笙摇头:“世子妃,不要。”
“放心,公主还需要我,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还是快离开吧。”这里可是鞑靼的军营。
慕容笙握紧手中的纸条,咬咬嘴唇,飞快地离开了。
阿米亚道:“啧,轻功还挺俊,要是不带上你,他要全身而退倒也不难。”
李叶秋却道:“这不是公主你不肯心动士兵的原因吧?你根本就不想别人知道我在你手里的事。”
阿米亚没有说话。
“容我再
猜一下,公主你是不是想用我换回钟以烈?”李叶秋不怕死地继续说。阿米亚虽然是公主,但却不是得宠的,而且女人在鞑靼本来就没什么地位。这军营里怕她的人虽多,但显然她说了也不能全算,总有能压制住她的人。
若是被别人知道她抓了赵蔚楚的媳妇,那他们定会充份利用。就算赵蔚楚对这个媳妇不在乎,但恶心恶心他也是件大块人心的事情。
阿米亚要钟以烈抓她的时候未必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她没想到钟以烈会暴露。
钟以烈是她的人,但是他在鞑靼将领的眼中不过是个手下罢了,还是敌国的一个背叛者。鞑靼人最恨背叛,对他本就没有好印象,自然不可能因为他而放过李叶秋。
阿米亚定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迟迟不肯动她。
若是伤了她,她不敢保证钟以烈还能不能活着。
阿米亚回头狠狠地盯住李叶秋:“你给本公主闭嘴,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要你陪葬。”
李叶秋默了一下:“那你速度可得快点,万一他死在刑罚之下,我岂不是很冤屈?”
“你是说他们会对他用刑?”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李叶秋摊了摊手:“钟以烈是你派过去的奷细,又曾帮你在军营下毒,两万多士兵差点应他丧命啊!就算我相公
不顾我的死活,顾念和他的主仆之情,没有下令动他,但你觉得那些战友差点被他害死的士兵能饶了他?”
“闭嘴。”阿米亚火大的一个耳光就摔了下来,李叶秋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口中常到了自己的血味。
这么暴力?
李叶秋深深后悔自己的多嘴。这几天阿米亚的平和给了她错觉,忘了这个公主残暴的本性。一个能对军营中数十万士兵下毒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平和。
她默默地反省着,决定再也不多说一句话。反正要送的消息,刚刚已经递到慕容笙的手里了,相信凭赵蔚楚的脑袋,他一定能想明白,救她的关键是在钟以烈身上的。
阿米亚哼了一声没再理她,开始拿营帐里的东西发泄。反正这些东西都不值钱,摔了也没事。于是不到一刻钟,房间就乱作一团。
李叶秋胆颤心惊地看着她发疯,生怕她一个控制不住,到药房里去乱来。那里面的许多毒药可都是碰之即死的啊。
有些甚至连闻都闻不得。
好在,阿米亚的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知道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
所以李叶秋到最后收拾得也只是房间而已。
发泄爽了的阿米亚这回看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变着法儿地使唤了她一通。不但让她整理房间,还亲自看着她到溪里就
着那些冰冷的溪水洗衣服。
那水是真冷啊,反正等李叶秋洗完,双水已经变成冰冻的胡萝卜了。
更让李叶秋郁闷的是,她的晚饭双变成了干馍馍和水。而阿米亚却在她的旁边吃烤肉,那肉还是李叶秋帮忙烤的。
烤肉对干馍馍,多么鲜明的对比,李叶秋偷偷咽了无数次口水。心中愤愤不平地发誓,待她回到京城,定要每日大吃特吃,以补偿这些日子以来被亏待的五脏庙。
阿米亚吃饱喝足后,又变回了原先无害的模样。
李叶秋摸着微微肿起来的左脸,决定不去招惹她,谁知道她会不会心血来潮,给自己右脸也来一下啊,她怕疼的。
只是她不想说话,不代表阿米亚也会沉默下去。她拿脚踢了踢李叶秋的小腿:“你去给赵蔚楚写封信,然后让他把钟以烈给我送到本公主把你带走的那条河边。”
李叶秋激动了:“公主你这是想通了?”
“洗衣送饭伺候洗澡这种事,想来他会做得比你好,省得本公主看着你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