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蔚楚道“皇上还是别太过忧思了,若是伤害了龙体可得不偿失,臣认为这事情不可太过着急,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人若是握在手里,为陛下打天下,自然是好的。可是皇上,你扪心自问,但是经过这些恩恩怨怨,你真的能做到对他们完全放心吗?
与其到时候互相猜忌防备,还不如任他们在外逍遥。不是有句诗叫,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嘛。至于武将的事情,还是慢慢来吧。自古乱世出英雄,皇伯伯当年打江山的时候,条件可比现在艰难得多得多,那些武将人才不也一个个冒出来了嘛!”
唉,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能说服人。渴死了,到底皇上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放他离开啊。要不让孟公公给奉上一杯茶也好啊。
真是的,太不体恤长辈了。
赵煜卓无奈地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七皇叔说得对,这样的势力可不是他能够控制的,若是以后掉转头来将矛头对准自己,只怕到时候还会招来改朝换代的祸患。
他皇祖父如此有手腕的人,也都担忧秦家卫会反水,不是不相信他们的人品,而是这股力量太过强大,随时有着颠覆国家的力量,而他比之皇祖父大有不如,自然更难掌握。
赵蔚楚长舒口气
,觉得这倒霉催的谢恩总算快完成了,渴死他了都。
哪知赵煜卓感伤了一会后,又兴致勃勃地道:“七皇叔,不知道最近秦将军可有来信,他如今怎么样了,朕想见见他。”
赵蔚楚差点趴下,难道现在边关真的已经紧急成这样了吗?以致于皇上刚登基不久就想着武将武将武将。
他忍着心中的不快,摇头道:“皇上,岳父的行踪臣可不知道,只怕岳父现在正带着娇妻游山玩水呢,如今就是给我娘子写信,都是想起来才往家里来一封,就是我们后来想回信,都难被收到,毕竟他们的行踪飘忽不定的。待我们收到信,怕是他们早就去下一下地方了。”
对于这件事情,赵蔚楚可不想趟这浑水,一边是自己的岳父,若是皇上要他去劝说就不好了,先不说以岳父的脾气,只怕是讨不到好果子吃。就是这脸,他也拉不下来啊。
而且事实也是如此,赵蔚楚根本就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他岳父这个人一向是想让你知道他在哪里,才会让你知道的,若不是自己妻子最近又怀孕的事情,只怕家里那几封问候的信都不会有。
皇上显的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如此你也要多想想办法,若是能够早点联系到秦将军
,请七皇叔务必要告诉他,说朕有事想找他商量,如今的朕能够仰仗的也就只有皇叔了。而皇祖父也曾告诫过朕,等朕登基了,一定要将秦将军招回来重用。”
赵蔚楚点点头:“若是联系到岳父,臣一定将话带到,但是岳父是个什么样的想法,臣就不能何证了。”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是不以为意。
皇伯伯这招无非就是想让赵煜卓施恩于岳父,好让岳父更加死心踏地嘛。唐太宗以前也这么干过,特地将几个名将贬了,然后让他儿子登基后去施恩。
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脑残的行为。
哦,老子把你打了一顿,回头再让儿子去道个歉,这事就能了了?简直不把人的尊严当回事儿。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善待人家呢。托孤这两字可比施恩好听多了。而且皇伯伯也太不了解岳父了,这么多年在朝堂虚以蛇委,他怕是早就过得够够的了,得了机会去江湖游荡,他现在指不定怎么乐不思蜀呢,还怎么可能会回来。
唉,这些个老人家可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典范啊。功名权势说不要就不要了,他岳父这样,现在他爹也是这样,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苦逼地陪着赵煜卓。
啧,要不赶紧把朝堂稳定下来,然
后也带着叶秋跑吧。老婆孩子热炕头,吃糠咽菜也幸福啊,更何况,他娘子那么有钱,他们肯定不会混得只能吃糠咽菜的。
赵煜卓忽然给他鞠了一躬:“七皇叔,如今朝堂内忧外患,朕能够仰仗的也只有你了。若是可以,还请你多帮帮朕。秦大将军那边,也多多为朕说说好话,朕发誓,绝对不会再作出让百官寒心之事。”
赵蔚楚看他如些郑重,心里倒有些同情起他来。
虽然得了这天下,但是如今却是一副孤家寡人的萧索样儿。连合心意的人才都没有,想来也是难过。他毕竟还不到十六岁呢,说起来还是个孩子,江山这副担子委实有些过重了。
他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在干嘛呢?
哦,想起来了,那时候的他可讨人嫌着呢。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干的混帐事,招猫逗狗,赌钱妓斗蛐蛐,在当时可是有名的祸害。
也就是那时候,他被皇伯伯给带了回来委以重任,这才没在纨绔的路上越走越偏。
他看着赵煜卓那与其稚嫩脸庞所不相符的疲倦担忧,无声地叹了口气,算了,再帮这孩子一把吧,就当是还了皇伯伯的恩情了。
赵蔚楚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个劳碌命。
他站了起来,走到赵煜卓面前,
摸了摸他的头:“好了皇上,你还在长身体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