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再地揪着浸猪笼不放,李叶秋很是恼火:“宋培茹,若是这么说的话,那你的儿子是不是该先浸猪笼。当初你儿子明明定了亲,却为了攀上县令,和她的女儿搅和在一起。
怎么当初你儿子被抓奷在床时,怎么就不见你说要浸猪笼这种话呢?反倒是一个劲儿地逼着那个姑娘退婚。你的儿子你知道疼,我们敬王府的郡主难道就该被你鄙视不成?你算个什么东西,小郡主的事也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的。”
宋培茹一愣:“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李叶秋特意往前走了几步:“好久不见,王夫人你的眼力可真不怎么滴,当初咱们可就差点成一家人了呢!”
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公公之所以一直按捺着性子,没有把王俊逸那厮给弄死,就是想要让这件事情慢慢被淡忘。这样赵嫣的日子也能过得稍微和平些,可有些人却总是要搅些事情出来才舒坦。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不把王家人彻底解决,赵嫣就别想安宁。
明明是那般灵性十足的姑娘,当初赵嫣及笄礼上,多少男儿对她流口水啊。那时候的赵嫣贵气而娇傲,几乎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她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走在街上,百姓们对她的观感也很好。
可就因为爱错了一个男人,瞧瞧她现在都在经历些什么狗屁倒造的事?
王俊逸不知廉耻,为了前途纠缠她就算了。如今那个男人眼见纠缠无望之后,他娘又来了。虽然她的名声已经被毁,可宋培茹有什么资格说她?
呵,真如公公所说低调处理,王俊逸怕更会登鼻子上脸。
乱就乱吧,只要能把这事解决了就好。
宋培茹细细地盯着李叶秋看了一会儿,眼睛越睁越大,她指着李叶秋的手指一直抖个不停:“你,你,你是李叶秋?”
“不错,老眼还没昏花到瞎的地步。”
她并不把宋培茹看在眼里,在她的人生里,碰到的泼妇实在太多了。董月兰,李叶春,秦莹莹,姜慈还有贺兰芳的老娘刘氏。
这些人泼起来一点都不比宋培茹差。
可李叶秋早有经验,她太明白了,泼妇之所以撒泼,纯粹是因为他们不占理,又没法子,所以只能靠撒泼,希望以此逼人就范。
这么闹一下也好,至少把赵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给真相大白。她是受害者,而不是真的去勾引了什么人。
当然,这么做其实没有太大的效果,但孩子是阿笙的,想来,他不可能不管嫣儿的。
到时候,再请些个戏班子和说书人,将他们的故事美化一番,赵嫣身上的这些污水也就能洗得差不多了。
围观人群一个没散,反倒有越来越多的趋势,管家急得半死,李叶秋却是老神在大的
。碧青和房嬷嬷虎视眈眈地盯着宋培茹,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意思。
反正不管怎么样,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护紧了。
宋培茹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叶秋笑了笑:“你看不出来吗?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敬王爷赵蔚楚便是我的相公。”
“你怎么可能是王妃!”宋培茹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个曾经在他们村子里面的村姑,居然也能够飞上枝头做凤凰,变成了所谓的王妃。
若是说她是敬王府的姨娘什么的,她倒是相信,毕竟这女人生的也是有几分姿色的,但是居然是大妇,那么她的心里就不平衡了。
当初那丫头多惨呐,面黄肌瘦的连饭都吃不饱。
可如今呢,她盯着李叶秋头上那支闪着光的金步摇,满眼都是妒忌之色。那么个村姑,居然也配戴这么好的首饰,穿这么好的衣裳?
而且宋培茹对于李叶秋当初退婚,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心中很是不平,当初那个穷兮兮的臭丫头哪来这样的福分。
虽然那钱是刘湘悦出的,但她还是很生气,毕竟这钱让她就是看着想着也是心疼的很。
而且李叶秋当初在镇上名声也不好,和那个流浪汉牵牵扯扯的,听说俩人后来还成了亲。
刘湘悦陷害李叶秋的事很隐
密,哪怕是王俊逸都不知实情。自然更不知道李叶秋是被赵蔚楚救走的。
他们只是很奇怪,县令一家怎么说没就没了。
因为舍不得放弃这门贵亲,所以当时候他们花了许多银子和新上任的县令打听了许久,只可惜,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得到。
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宋培茹可是心疼了许久呢。
直到王俊逸进京赶考中了探花,后来更是写信回去说,攀上了王府里的郡主。她才把刘湘悦的事给丢到一边。
郡主啊,这可比县令之女高贵多了。
她心念直转,看向李叶秋的眼光越发愤恨。她儿子这么有才华,攀一个郡主尚且这么费力。这个死丫头凭什么能一跃成为王妃?
等等,她在村里的时候不就和那个流浪汉成亲了吗?怎么会成为敬王妃?哦,她明白了,定是这小蹄子嫌那流浪汉没本事,不知怎滴才又勾搭上了这个王爷。
她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