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见他眉头深锁便问道:“爹你这是咋啦?难道昨晚那妞伺候得你不够尽兴?”
李铁明摇摇头:“爹这是心疼银子呢,二十五两,够买两个漂亮丫头回去了,既能洗衣做饭做家务,又能服侍咱爷俩,怎么不比在这儿舒服啊。”
“那能一样吗?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家里头的再好,也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嘛。咋样,我看昨天拉你的妞,一看就骚得很,肯定把你伺候得特爽吧。”
撇去银子不说,的确是很爽。
李铁明猥琐地笑了笑:“野花着实香。不过咱们还是在家养两朵吧,不然这一百两银子眨眼就没了。”
李庭撇撇嘴,认为他爹就是抠。
不过家里有女人,日子的确过得舒服。于是他也不反对,父子两稍微打听了一下,也不回家了,在早点摊吃了两大碗的肉丝面,然后直奔牙行。
一进去才知道,这里的丫头卖的也贵得很。
特别是那些十三四岁刚长开的,稍微漂亮点至少都得五十两。
他大吃一惊:“这,这咋这么贵啊,我们那一个漂亮丫头才十两呢。”
牙婆见他俩衣着不错,便耐着性子解释道:“哟,这位大爷,你可得看看这是啥地方啊。再说了,这年头风调雨顺的,家家
都能吃饱饭,谁还肯贱卖孩子啊。”
李铁明一想也对,可是五十两着实太贵了,要不挑个长得丑点的?
他拉着李庭到一边儿商量,李庭一听就不答应了。
“爹,长得丑的怎么亲得下去,五十两,不就上趟青楼的钱嘛,这个可不能省。”
“那要不咱买个小点儿的,就那个怎么样?”
他指的是一个有些怯生生的小姑娘,身材扁扁,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没有长开。不过瞧那胚子却是不错,等再长长肯定是个小美人儿。
李庭撇撇嘴,小声道:“爹,小有小的风情,买这个我是没意见,但你看她那小身板,经得住咱爷俩折腾?”
李铁明不以为然:“养养不就壮了嘛,再好生调教调教,肯定不比以前家里那几个差。”
“那行,就买这个吧。”
他指着那丫头对牙婆道:“这个多少钱?”
“二十两。”
“这么小也要二十两?”
“小花儿今年十一啦,再养个一两年,那价钱可就远远不止这点了。你们瞧她这脸儿,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好生调教调教,不知道多少青楼争着要呢。”
李铁明咬了咬牙问道:“那她能烧火做饭做家务不?”
牙婆也不问她,直接道:“你们别看她现在这白白嫩嫩的
样儿,那都是老婆子我养出来的啊。她是山里人,打小干农活,生活做饭那都是小事。不过你们买这么漂亮的丫头就为了做家务,那可太可惜了点。”
父子俩猥琐地笑了起来。
笑得小花儿打了个冷战。
古人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将李铁明父子两安顿好之后,李叶秋不甚放心,便让管家安排了个机灵的小厮去盯着点。若是他们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便快快回来禀告。
结果才两天,她就糟心到不行了。
头一天父子两揣着银子便去了青楼,在里头呆到天亮才出来。大男人到青楼还能做什么啊?想到这父子俩一有钱,她真是连气都气不起来了。
逛完青楼,两人直奔牙行。漂亮的丫头有点贵,五十两银子一个。他们权衡了一翻,便买了个眉目清秀但还没长开的小丫头。
这个叫来旺的小厮很是机灵,也不知他是怎么盯梢的,反正回来给李叶秋报告的时候。将父子俩还有媒婆的话学了个惟妙惟肖,几乎还原了当时的场景。
如果不是这事儿太糟心,李叶秋估计还能听个乐呵。
小丫头叫小花儿,今年才十一岁。
本以为是去做丫环的,结果第一天就被祸祸了,而且是被父子俩一起祸祸的
。
豆腐胡同那房子毕竟是在闹市,门窗关得再紧但毕竟不是深宅大院。听说那一天夜里,小丫头的惨叫声扰了街坊一整个晚上。有心人仔细听,还听到了父子俩的淫笑声。
于是,父子俩才入住一天,街坊就都知道了这父子俩不是什么好东西,买回个没长开的小丫头,居然是父子俩一起那啥的。
李叶秋听得小厮如此禀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再怎么也没想到,李铁明和李庭居然已经荒唐到这个地步了。
荒唐也就算了,好歹也遮掩一下吧,那李庭还号称是读书人,哪个读书人能这般不要名声?还请名师呢,就他这样,稍微有点才名的先生怕是都要退避三舍,有这样的学生,只以给自己脸上蒙羞。
还没等李叶秋想好对策呢,小厮又来报了。
李庭下午去了鸿源赌坊,一个时辰就输了三十两银子。
李叶秋帮他们算了笔账,这一百两银子差不多该没了,她头疼地抚额,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这父子俩没了银钱会做什么。
肯定是到她这儿来要呗。
钱倒是小事,可要她无止境地供他们两这样花,那却实在是膈应人。这边还没想好对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