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李平安还真担心这老家伙,在知道真相后会反悔。
毕竟涉及是几万,几十万的人民币,亲兄弟都有可能翻脸。
现在人家上赶着要给自己断后路,那他何乐而不为呢?
李平安说完这话之后,便连忙将那只冒着白光的鼻烟壶拿起来。
顿时,一股微弱的冰凉气息涌进他的身体,熟悉的舒爽感,让他发出舒服的谓叹。
冰凉的气息在李平安的身体里迅速游走,最后在右手食指指尖处,与之前在那枚玉蝉上吸收的气息融合在一起。
虽然现在不知道这气息到底有何用,现在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了,物品上的光芒便是气息。
吸收了气息,光芒就会消失。
念头一闪而过之后,李平安便没再纠结这一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钱财才是第一位。
所以,他立马睁开眼睛,将那鼻烟壶拿在手里,无比仔细地看了一遍。
当他看到那底下的“道光年制”落款时,脸上的激动连压都压不住,原先他还在担忧,这会不会是一件不怎么值钱的高古。
现在,这个担忧彻底消失了,因为他已经认出来,这只鼻烟壶的出处。
“清道光粉彩‘二甲传胪’图鼻烟壶”,便是这只鼻烟瓶的全称。
这是清道光年间,宫廷御制的鼻烟壶,若仅仅只是道光年间的鼻烟壶,其实也就比高古好一点,能值得万八千也就不错了,倒是不至于让李平安这么激动。
真正的原因,是这只鼻烟壶上面的纹样,乃是道光皇帝亲手绘制的纹样。
自古以来,所有古董文物只要和皇帝挂上钩的,再不值钱的东西,那也能身价翻个好几倍。
更别说,这还是皇帝亲手参与制造的,价值只会更高!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支鼻烟壶明明用料和制作工艺都是绝顶,可搭配的纹路却那么普通。
毕竟,皇族子弟即便从小学习琴棋书画,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样样精通。
说起来,李平安能一眼认出这件鼻烟壶的出处,还多亏了他在拍卖行上班。
两个月前,拍卖行就收到了鼻烟壶拍品,用料工艺,底款,以及那粗糙的纹路绘制手艺,和这只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只鼻烟壶里绘制的是两只螃蟹,是一大一小,而这只鼻烟壶上绘制的两只螃蟹则是一样大。
李平安记得,那只鼻烟壶的最终成交价是46万,那他手里的这一只,价值也只会高不会低。
想到这一点,他脸上的激动再也压抑不住,像是宝贝一样捧在手上。
至于剩下两只二元工艺品,他连看都没再看一眼。
那摊主本来就被李平安怼得心头不顺,此时见他这副模样,便阴阳怪气地说道:
“年轻人要学会脚踏实地,不要白日做梦,想着天上会掉馅饼,有些人是没那个命的!”
李平安听到这话,顿时气笑了。
他原本还想着闷声发大财,免得这老小子知道了,又节外生枝。
可他既然这么上赶着想要被打脸,那成全他又何妨?
“那可不好说。”李平安举起手里的鼻烟壶,笑眯眯地说道:
“上上个月,嘉定拍卖行就曾拍卖过一只几乎一样的鼻咽呼,足足卖了46万,而我恰好见过那支鼻烟壶,和这只鼻烟壶用料、工艺、底款,可都是一模一样。”
“你说那只‘二甲传胪’啊!”摊主听到这话,脸上的不屑越发不加掩饰,“那你就更别白日做梦了,要是这两只鼻烟壶能一样值钱,我还能卖给你?”
“那只能说明你眼力不行!”李平安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摊主顿时气得脸都紫了,张嘴便想破口大骂。
这时,边上的另一名摊主,连忙开口道知道:
“老黄,客户就是上帝,你是做生意的,哪能和客户这么说话!”
接着,那人要转向李平安,一脸苦笑的说道:
“小兄弟啊!实在是对不住,老黄是近段日子才开始摆摊的,说话有些没分寸,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不过,虽然老黄话说得不好听,但他说的是实话,两月前那只鼻烟壶我们也听说过,当时在行当里头还引起了一波鼻烟壶热,很多同行都去搜刮过鼻烟壶,可惜再也没出第2只,反倒让不少同行都赔了钱。”
“老黄的这批鼻烟,壶也是那个时候收来的,你手里那只做得最像,他当时还研究过好一段时间,不过最终确认,就是个普通工艺品。”
“你一眼看中这只,也算得上是有几分眼力,但要想解漏赚大钱,还是别抱太多希望,而且你买这三只鼻烟壶也才100块,老黄真不算坑你,你就别在这里逗弄他了。”
其实此时的李平安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叫老黄的摊主,确实脾气火爆的有些不太寻常。
一般的摊主,他都是讲究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哪里会和客户置气?
他这个行事作态,八成不是干正经生意出生的。
没必要和这样的人纠缠太多,所以李平安便也借着这个台阶准备下来。
只是,他才刚刚要开口,身后便传来一道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