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盈一脚刹车停下,开门问道:“怎么了?有人在食品里下毒?”
她冷若冰霜地问道。
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吗?
“吃死人了吗?”她问道。
钱来愣了一下道:“没有,不是。”
方盈挺直的背一松,不是有人下毒啊那就没什么大事了。
“那是怎么了?”她问道。
钱来哭道:“钱背偷了!呜呜呜!”
方盈瞬间皱眉,这个事情确实也不小。
她辛辛苦苦赚的钱被偷了?
“什么钱?多少?怎么丢的?”她问道。
“就是这一个月食品厂的利润,我没地方放,就都放公社保险柜了,本来说好了大年三十分,大年三十忙,你又不在,我就想着忙完了分,结果大年初一早上就发现,保险柜让人撬了!里面一分钱都没有了!”
钱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人都瘫坐在地上。
要不是自己没理,他都想学泼妇拍大腿撒泼了。
方盈一点不可怜他,她只是嘲笑道:“我说什么来着?那铁皮保险柜不靠谱,你还不信,守夜的人呢?”
钱来心虚道:“守夜的人三十完事喝多了,没听见动静都怨我,听你的养只狗好了!现在说什么也完了~我的钱啊~~那么多钱啊~~”
方盈皱眉。
她之前提醒不多,还以为那里面只装着公社的钱,他们食品厂那一半,钱来一起都是天天塞棉裤里拿回家,全家守着。
“我们的钱也放保险柜了?”她问道。
一瞬间,她都怀疑是钱来做的局了。
钱来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顿时啪啪扇自己:“我想着过年家里来人多,我们还要出去走亲戚家里不留人,就把钱都拿过去,想着放几天,你回来就分,没想到便宜了贼人!
“都是我的错!但是真不是我做的局!我没有那么鼠目寸光,这么干不是杀鸡取卵吗?我守着你月月赚那么多钱,怎么可能做一锤子买卖?”
方盈凉凉道:“你现在哄好我,这部分钱你得了,未来我还能给你当下金蛋的母鸡。”
钱来举着手,傻眼了。
“我我我”他突然看向车轱辘,想一头撞死在上面以证清白!
方盈立刻道:“我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叔不是那样的人,我就是打个比方。
“先别死,先找钱要紧。”
钱来停下动作,希冀地看着她:“怎么才能把钱找回来?”
连河听了半天,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面色不善地看着钱来:“钱丢了,就报警,找专业人士破案,问她一个女孩子有什么用?”
“报警了,警察说找回来的希望不大。”钱来又要哭出来。
“说说怎么回事。”方盈道。
钱来都要哭抽了,冯左站出来说道:“我来说吧,初一早上钱叔让我们跟他一起去财务室守着,替换守夜的人,结果我们进门就发现锁都被撬了,守夜的人还在呼呼大睡,一地酒瓶子,我们没有破坏现场,立刻就报警了。”
冯右道:“警察来了看了一圈说是窗户被人撬了,保险柜上的锁要么是钥匙开的,要么是专业人士开的,不是暴力破坏的,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任何线索了。”
“指纹呢?”方盈问道。
“没有指纹。”冯左道。
方盈没什么好问的了:“走,带我去看看。”
她开面包车拉着钱来和冯左冯右。
其他人跟连河上了大卡车。
连河一边开车一边有些奇怪,方盈好镇定。
他刚刚悄悄问了一下其他人丢了多少钱,听到数字他差点把车开到沟里!
28万!
方盈肯定也知道这么多钱,因为都是她赚的。
结果28万丢了,她比28块丢了还镇定。
普通女孩子丢28块都得哭好几天。
别的不说,这份定力无人能及!他都差一点,他刚刚听到数字的时候表情肯定变了。
但是他仔细想了想,方盈刚才甚至笑了,虽然是嘲笑
但是那样子,好像丢的真是别人家的钱,她就是看热闹的。
汽车又开了半个小时,到了东兴公社。
事情已经过去几天时间,财务室已经不封禁了。
但是钱留还是不让任何人靠近。
两个负责守夜的人现在依然跪在院子里。
不要讲什么人道主义精神,什么人权,现在什么都很粗糙,28万丢了,这两个人有重大责任和嫌疑。
没有被抓紧去体验大记忆恢复术,都是幸运的了。
看到钱来带着方盈回来。
这俩人也开始哭:“钱叔,真不是我们干的!我们真喝死过去了,什么都没听见!我们错了!”
两人开始啪啪扇自己巴掌。
“钱叔,让我坐一下吧,我膝盖要废了。”
“钱叔,我发烧了,我感觉我要死了,你让我回家吧。”
“钱叔,我三天没吃饭了,我要饿死了。”
方盈停在两人跟前,问道:“你们负责守夜,知道什么是守夜吧?人要保持清醒,那天却喝得有人进来搬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