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瞬间红温,从脸红到脖子,连身体紧绷的肌肉,都漫上一层薄红。
宋昭着实没想到,陈肆年纪不大,还挺有料。
总算明白,沈绵绵整天挂在口中的“公狗腰”,是怎样个形容词。
肩阔腰窄,肌肉匀称流畅,透着种少年人特有的,劲劲的张力。
陈肆实在没想到宋昭会干出吹口哨的事情,一把将衬衫扔过来,怒吼。
“是不是有病?!!”
宋昭拽下兜头盖脸的衬衫,清了清嗓子,哄小孩似的安抚。
“冷静冷静,我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
陈肆刚到宋家那段时间,死活不配合,老想着跑,所以经常被她锁在房间。
她都习惯了,走个形式敲两下,直接推门而进。
而且,刚把礼服给他,想着他这么讨厌她,估计不会拿到手就试穿。
谁能想到,他会口是心非呢。
陈肆迅速套好t恤,再抬眼,才发现,她穿的是旗袍。
心跳突地快了一拍。
宋昭还在安慰:“只是没穿衣服,又不是没穿裤子,路上那么多光膀子的丑男人都不怕,你这么好看,在家里害什么羞?”
陈肆已经听不见女人的喋喋不休,漆黑的双眼失去控制般,紧紧黏在她身上。
旗袍大概是最能体现东方女人之美的服饰,更何况,宋昭本身就绝色。
量体合身的旗袍,将她完美的身材曲线毫厘不差地描绘出来,天鹅颈下的红宝石,如同点睛之笔。
昂贵的丝绸与珠宝,每一寸都刻着端庄和高贵,偏偏她整个人松弛倚靠,微卷长发松散,眼尾也懒懒勾着。
矜贵优雅,却又风情摇晃。
是一种独特的,只属于宋昭的张扬魅力。
陈肆喉结滚动,幽深的眼底,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浓郁。
瞧他一直看自己,宋昭挑眉,干脆转一圈,向他展示:“正好,你看看怎么样?”
陈肆猛地回神,用力扯开灼人的视线。
声音几乎有些哑:“这个颜色不适合你。”
素雅的白,试图将她禁锢,但性感而张扬的灵魂,却无处安放。
宋昭意外了下,随即赞同:“我也不喜欢这个颜色。”
陈肆张了张嘴,想问,那你还要订婚。
但他却伸出手,没好气:“给我。”
宋昭挑眉,把衬衫扔给他,随后将盒子放柜子上。
“你先换,然后把这个戴上给我看看。”
在她即将转身出去时,陈肆盯着她窈窕的背影,突然开口:“你一定要跟他订婚?”
宋昭一顿,回头,勾勾唇:“当然。”
至少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过……
她突然靠近陈肆,抬手搭上他肩膀,直勾勾望他。
“你也没那么讨厌我,是不是?”
倨傲的香气蛮横袭来,陈肆下意识移开目光,却看见镜子里,两人的身影。
因为身高差的关系,她必须垫起脚,后腰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那个位置,十分契合他的手掌。
只要紧扣,或许彼此的身体也很契合。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陈肆骤然后退一大步。
他垂眸盯着地板,浓墨重彩的双眉好像绷紧的弦:“你想多了!”
宋昭眼尾稍稍扬,不太在意地开口:“好吧,那就希望订婚那天,你能表现乖点。”
订婚那天。
沈绵绵从香市赶了回来,陪她上妆,随嫁妆,撑娘家人面子。
“七夕节订婚,寓意可不太好啊。”
沈绵绵坐在沙发上,吐槽陆家,“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选这一天。”
七夕节,牛郎织女见面的日子,挺浪漫是吧?
可谁家好人结婚,九天相隔,一年一见啊!
虽然她喜欢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陆炡要娶宋昭,她真是一百个不爽。
宋昭无法理解恋爱脑的脑回路,拿手机看一眼,轻笑。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原本订婚礼,按照规矩,应该在女方家办,但宋昭父母已经不在,陆家又想得名声,便全权承包了过去。
陈肆在楼下等她。
清脆而规律的高跟鞋声,自上而下,他下意识抬头,目光定住。
今天宋昭跟那天不一样,头发挽了起来,端庄贵气,更有压不住的上位者气场。
尽管已见她穿过,陈肆眼底,仍不可避免地划过惊艳。
他起身,跟在她身边。
今天这种日子,他没打算跟她对着干。
倒是沈绵绵,看见陈肆,呆了呆。
“昭昭,这还是你那便宜弟弟吗?”
太帅了吧!乍眼一看,还以为谁请来捧场的明星呢。
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衬得身高腿长,纯粹的黑,给本就利落的五官,更添几分沉锐。
这样站在宋昭旁边,就像守护在公主身后的黑骑士。
宋昭抬眼,笑了:“怎么?又帅到你了?”
看见陈肆,她就想起,这回期末考试多亏他,最要命的高数和西方经济学才没有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