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情人节,这高档酒店,来往的人不少。
陈肆整个人仿佛一张绷紧到极致的弓,情绪濒临爆发,嗓音压抑到沙哑:“我问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宋昭抬眸,直视他的双眼,冷冷道:“睡没睡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他都是成年人!未婚夫妻,睡一觉不是很正常?”
听她亲口承认,陈肆内心仿佛有什么轰然崩塌。
他表情扭曲了一瞬,蓦地,抓住她手臂,拽着她就大步往消防通道走。
“陈肆!放手,别给我发疯!”
哐当!陈肆甩上消防通道门,甚至插上锁。
宋昭气得就要破口大骂,下一秒,被他猛地抵到墙上,双手捧起她的脸,直接劈头盖脸地吻下来。
犹如失控的野兽,不管不顾地发疯,舌头直接钻进来,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毫无章法一通乱搅。
青涩却凶戾的狼崽子,没有任何技巧,更没有任何情调,却搅得一汪春池火热滔天。
宋昭单身二十一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根本招架不住,浑身不受控制的,软得像滩水。
原本推他的手,不自觉地变成拽紧他的衣服,来稳住自己。
直到嘴唇被咬破,尖锐的疼痛,让她整个人一激灵,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
紧接着一巴掌扇他脸上,她抬手碰了碰唇,脱口而出骂道:“你特么属狗的?!”
说完就是一愣,她的第一反应,怎么会是这个。
陈肆磨了磨后槽牙牙,又抵上来,低头在她脖颈上轻嗅,沙哑开口:“你不就是把我当条狗吗?!”
“乖的时候哄哄,不要了就扔到一边。”
他用牙齿扯掉丝巾,看见那枚暗红的痕迹,眼眶瞬间红了。
随后,他发狠地印上那痕迹,仿佛要用自己将它代替,一遍遍吻,一遍遍吮,滚烫的气息全然乱套。
又疼又痒的尖锐感,提醒着宋昭,让她终于反应过来,刚刚、现在,发生了什么。
宋昭喘了口气,咬牙道:“陈肆!我是你姐姐!”
这个逆子!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昏暗的消防通道,陈肆眼神黑压压,呼吸还乱:“狗屁姐姐!宋昭昭!我不信你不知道!”
谋算如她,这种事情,不可能查不到,只有一种可能,她在自欺欺人!
昏暗的消防通道里,陷入沉默。
宋昭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过乱的呼吸,静静问他:“这样不好吗?”
陈肆咬牙道:“不好!”
宋昭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冷冷警告他:“回去!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为什么?”
陈肆阴沉布满血丝的目光,钉在她脸上,咬着牙狠狠质问:“你明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就这么、就这么……上赶着贴上去!”
宋昭平静反问:“这么什么?犯贱是吗?”
陈肆定定看了她一眼,倏地转身,跑了出去。
宋昭看着他消失在门后,也没叫住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才发现,她的腿软得几近发颤。
抖着手将丝巾系回脖子上,宋昭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的酒店。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
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张睿心里咯噔一下,一边扶着车门,一边急得不行:“宋董,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陆总半夜酒醒,兽性大发了?
宋昭回神,坐上车,冷静吩咐:“准备一下,跟蓝星那边对接。”
“好的,宋董。”
看她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张睿总算松了口气,大小姐这招,走得实在是险。
昨晚,他跟着担惊受怕了一晚上。
陆炡在宋昭后面不久,也来到宋氏。
晨会结束,他跟着宋昭进办公室,将一份文件放她办公桌,唇稍微翘:“这是关于蓝星那个项目的文件。”
宋昭扫了眼,勾唇:“谢了,后面有什么不懂,可能还得麻烦你。”
“我们之间,客气什——”
陆炡话音突然止住,随后靠近她,抬手,用拇指碰了碰她的下唇,难以置信:“昨晚我这么禽兽啊?”
只见女人柔软的唇,下唇有个不小的伤口,因为她的唇比平日更嫣红,早上竟没注意到。
要知道,他在床上,一向温柔,这还是头一次,让他疯狂成这样。
可惜,昨晚不知道多得劲儿,他居然记不起一点。
越这样想,他对宋昭,就越是悸动。
宋昭顿了顿,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话里带着点儿嫌弃:“喝了酒的男人,真可怕。”
陆炡当即将她捞进怀里,讨好地低声哄人,“好好好,是我该死,下次咱不喝酒,一定将昭昭伺候好。”
宋昭看他一眼,表情有些犹豫:“我都有些怕了,虽然有措施,但你们这些男人的那股疯劲儿,还是挺担心的,我还没毕业呢,在婚前,可不想有意外。”
陆炡听懂了她的意思,虽然心里不认同,但或许今天实在高兴,就愿意哄着她、顺着她。
他捏了捏她的脸,拖着长腔纵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