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一杯?”
先是毫不给面子地打击一通,此刻又亲手倒酒,给足他面子。
让傅弋深实在摸不透她的路数,他拿过酒随意闻了闻,嗤一声,语气轻视:“既然这样,那就简单点,如果宋小姐能将我喝倒,这个项目你想怎么安排,我都没有任何意见。”
她带来的这酒,以烈闻名。
呵,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以为这样,就能挑衅他。
上钩了,宋昭轻轻一弯唇:“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话音落下,她与傅弋深碰下酒杯,扬杯饮尽,目光却始终注视他。
这样的角度,让她将修长的天鹅颈展露无遗,斜撩的眼尾,仿佛一道致命的钩子。
傅弋深眼睛发直,完全看不见其他,他仰头一口饮尽整杯酒,想借此压下这突如其来的躁动。
可辛辣酒精入喉,浑身更是燥热,眼神也朦胧起来。
宋昭趁此又给他满上,在喝酒的空档,见缝插针地与他谈项目的事情。
谈到正事,她的表情很认真,且专注,嗓音清媚,如潺潺流水。
傅弋深不由自主地地被她带着走,发现她的见解、思维,竟都不在他之下。
最后,傅弋深在她有意的灌酒下,醉得一塌糊涂。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醉醺醺向宋昭探身,醇厚的嗓音带着浓郁酒气:“宋小姐,你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样。”
宋昭也喝了不少,勉强维持清醒,懒洋洋眯起眼:“傅总,不是我不一样,而是时代变了。”
傅弋深完全听不进她在说什么,忽然低低地笑起来:“要不要甩了陆炡,跟我?”
宋昭浓长的睫毛微微一抬,意味难明地轻声:“傅总在开什么玩笑?”
傅弋深还想倾身,差点没稳住身形,助理连忙扶住他,只想捂脸,还要尴尬地陪笑:“我们傅总喝多了,宋董别当真。”
傅弋深不满:“我说真的!陆家能给的,我也能给。”
宋昭凑近他,颇为微妙地勾勾唇:“今天陆炡让傅总来为难我,他知道您有这样的想法吗?”
这是在提醒傅弋深,她就算对他有不满,也是陆炡造成的。
说完,她站起身,脚步慢而稳地往外走。
张睿领着秘书担忧地过来扶她,“宋董,您还好吗?”
宋昭抬手,是一个停止的手势,然后自顾往外走。
走出餐厅大门,模糊的视线里,仿佛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紧绷的神经,蓦然松懈。
下一刻,她身形晃了一下……
那个身影,急切向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