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言沉声道:“你问我为何将消息递给你?前几日苏南春来找我,虽然他说只是想让我帮他安排一个雅间,但他毕竟是太子的心腹,我心中难免不安,因此决定彻查所有产业,果然,查出了问题。”
周凌紧皱眉头:“那这个人查到了什么?”
李墨言摇头,语气中透出一丝焦虑:“暂时还没有。那家食铺地处偏僻,平日客人不多,突然有人大量购买,店里的人起初觉得可疑,暗中查探,却未发现任何异常。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一家人,男女老少齐全,附近的邻居也未察觉出任何不对劲,所以便没有关注了。但我收到消息后,又让人重新调查,发现那一家人竟然不翼而飞,院子里空空如也。询问周围的人,没人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我还查了出入城记录,竟然没有任何痕迹。这一家人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院子里干干净净,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周凌思索片刻,神色渐渐严肃:“这股势力恐怕就是他们。你有让人画他们的画像吗?”
李墨言点头:“是的,我已让人去画了,但恐怕没什么用,附近的人说那一家人很少出门,出门时总是戴着草帽,男人大多留着浓密的胡子,女人更是鲜有人见过,根本不知道她们的模样。”
两人脸色愈加严峻,周凌说道:“那就麻烦你继续查探,给我那院子的地址,我去看看。”
李墨言提议:“我跟你一起去吧。”
周凌稍作思考,答应道:“好,记得带上你的剑。”
李墨言轻松一笑:“有你在,我还需要带剑吗?那么重。”
周凌则严肃地说:“还是带上吧,这伙人行踪诡异,以防万一。”
李墨言点头:“行,听你的。”
说罢,他便拿起旁边挂着的银灰色宝剑,随即跟随周凌走出门。两人来到那个院子,周凌在前探路,李墨言紧随其后。院子里确实一尘不染,只有一口井,连水桶都没有。他们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随后,两人进入正屋,屋内同样干净,只有一扇衣柜、一张桌子和一个大炕。打开柜子,里面空空如也。周凌挪开柜子,墙上也没有机关或暗道,掀开炕上的布,摸索一番,仍旧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连房梁上也没有蛛丝马迹。接着,他们又检查了剩下的两个屋子,结果依然如故。
两人心中皆感疑惑,李墨言自言自语:“怎么会这么干净,干净得连水缸里都没有一滴水?”
周凌听到这话,神情一变,快步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李墨言随即反应过来:“这口水井有问题,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水井旁怎么会没有水桶?”
周凌捡起一块石头,扔向井里,只听“嘭”的一声,传来的是空洞的回响,果然,这是一口枯井。周凌说道:“我下去,你在上面守着。”
李墨言点头:“嗯,你小心,快去快回。”
周凌点头,便顺着绳索下了井。井并不深,他稳稳地站在井底,掏出火折子,四周一照,赫然发现一个门洞。周凌走进去,没走几步,便进入了一个更大的空间,显然曾有人在此生活,地面上还有食物残渣。周凌仔细查看,未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继续向里走,却发现前方被故意堵住了。
无奈之下,周凌只得返回。当他从井里出来,李墨言急忙问:“怎么样,有没有线索?”
周凌摇头:“暂时没找到,下面有条通道,似乎通往某个地方,但被堵住了。”
李墨言眉头紧皱:“这股势力果然难以对付。”
周凌同样表情凝重,对李墨言说道:“我先送你回府,然后去刑部找宋无染。”
李墨言点头:“好。”
周凌将李墨言送回府后,便直奔刑部,找到宋无染,详细讲述了院子的情况。宋无染立刻安排人手前往,试图打通通道,寻找新的线索。
与此同时,苏府传来家信,苏家叔叔告知他的儿子苏礼期即将来京游玩。苏南秋对此堂兄充满好奇,毕竟她从未见过他,而苏家夫妇则提到苏礼期一直在外游学,走过不少地方,仿佛跟当年的祖父一般。苏南秋瞬间对这位堂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