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翩翩感受到他的归来,放下手中的活,反握住他的手,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问道:“怎么了?案子太棘手了吗?”
宋无染与陆翩翩的感情一直很好。他父母早亡,家境清贫,工作繁忙,常常不在家。陆翩翩从不抱怨,始终温柔贤淑,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衣食住行全由她操心。听到她温暖体贴的话,宋无染心中更是愧疚,低头望向她,自责道:“翩翩,我……对不起,自从来到京城,我陪你的时间越来越少,最近几乎没能好好吃顿饭。”
陆翩翩轻笑一声,握紧他的手,抬头看他:“无染,你在忙公务,又不是去花天酒地。再说了,即便再忙,你每次回来都给我带礼物,我知道你尽量抽空陪我吃饭。”
宋无染听她如此善解人意,心中愈加不是滋味:“翩翩,你是我的妻子,当初成亲时我答应过你和爹娘,要好好照顾你。但我确实忙于公务,忽略了你,让你一个人在府里。你最怕孤单,是我做得不好。”
陆翩翩转身面对他,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无染,我觉得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即使再晚,你都会回来抱着我入睡。你能时刻想着我,这就足够了,你无需自责。”
宋无染紧紧拥住她,感慨道:“翩翩,谢谢你,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能娶到你,是我宋无染最大的福气。”
两人相拥片刻,陆翩翩轻拍着他的背,从怀中抽身,笑道:“好了,我们都成了老夫老妻,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宋无染笑着环住她:“这两天案子有了些进展,终于可以放松一下。明天我们去逛街吧,给你买几身新衣裳,还有首饰和脂粉,去醉仙楼吃你最爱的芙蓉鸡片。”
听到他兴奋的提议,陆翩翩也跟着开心起来:“好啊,我们好久没一起逛街了。不过衣裳什么的就算了,我的衣裳首饰已经不少了,上次你带我买的新衣裳还没怎么穿过呢,不需要再买新的。”
宋无染不同意:“上次是上次,我家娘子这么漂亮,买多少新衣裳新首饰都不够。好了,我先去洗漱了,今天早点休息。”
陆翩翩无奈地笑着:“好,我把这些收拾一下。”
宋无染走出房门,陆翩翩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眉头微皱,陷入沉思。片刻后,她又恢复了微笑,幸福的神情满溢。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刚铺好床铺,宋无染便回来了,关上房门,吹灭蜡烛,两人相拥而眠。
周凌直接来到了李墨言这里,李墨言见他到来,略带抱怨地说道:“周凌,你知道我可是有妻子的人吗?”
周凌淡淡回应:“我知道。”
李墨言又问:“那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周凌依旧回答:“我知道。”
李墨言无奈地看着他这副木讷的样子,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了:“好吧,我服了你了,快说吧,找我什么事?”
周凌不紧不慢地问:“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李墨言懒洋洋地答道:“该查的都查了,差不多了。”
周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我希望你放出消息,宣称我们掌握了一些画像,并暗中派些人假装在寻找。”
李墨言随意应道:“好的,我知道了,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周凌认真地说:“暂时没有了。你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李墨言反问:“好,我知道了,哎,不对啊,保护我不是你的责任吗?”
周凌叹了口气:“苏礼期的身份还没查清,我最近要保护苏南秋,所以可能顾不上你这边。我已经跟李伯伯打过招呼了,他会加大防护,你最近别随意出府。”
李墨言的神情复杂,既欣慰又难过,戏剧性地捂着胸口控诉道:“真是见色忘义啊,周凌!我在前面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却不管我的死活了!你变了,你彻底变了,快把我的周凌还给我啊!”
“大晚上的嚎什么嚎,再把鬼给招来了,”这时,李丞相推门而入,打断了李墨言的鬼哭狼嚎,吓得他一声猪叫,李丞相满脸嫌弃地看着他。周凌则对李丞相问好:“李伯伯,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
李丞相坐下,皱眉说道:“我有些睡不着,你们的事有些棘手啊。”
周凌点头:“是啊,他们太谨慎了,一直藏在暗处,我担心他们与那个有关。”
李墨言此时也认真起来:“是的,每次调查,我都感觉有股势力在压制我,阻碍我的进展。”
李丞相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你们没有感觉错。”
周凌和李墨言的眼神瞬间变得紧张,李墨言急切地问:“爹,你发现什么了?”
李丞相看着他们,缓缓道:“最近我去茶楼,听到了一种新的言论。”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们,上面写着:“昔者,世之贵胄,承先祖之余荫,显赫一方。然则,天道循环,世事如棋,非唯血统论英雄。吾辈当知,民乃国之本,才乃世之基。故,愿倡一论,曰:‘唯才是举,不拘一格’。夫平民之中,藏龙卧虎,有能者辈出,若得以施展,必能光耀门楣,造福苍生。昔周公旦辅政,广开才路,不问出身,是以周室兴隆,万民归心。今我辈亦应效法先贤,打破门户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