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国草原。
拓跋隼左牵黄右擎苍,在草原之上奔腾不止,张弓搭箭,时不时有猎物被他射中。
这等英武表现被西米国贵族们瞧见,忍不住发出阵阵赞叹。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拓跋家优秀子弟,这等勇武何其罕见!”
拓跋隼的叔父放肆大笑。
其他不少贵族也是纷纷点头赞同。
“不错!拓跋少爷这等武功,确是罕见,你们拓跋家有福气啊!”
“不枉女帝赐婚!”
调转马头回来的拓跋隼听见这潮水一般的赞叹,心中不由得越发骄横,虽然表面上对那些贵族面带笑意,但心中早就瞧不起他们了。
等到狩猎结束,拓跋隼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大帐,吩咐手底下的人不管是谁都不准入内。
大帐内的傅琅正在梳头发,眸光熠熠,脸色红润。
显然这些日子过得十分舒心。
拓跋隼一进去,瞧见傅琅就忍不住露出笑脸。
“哈哈哈,今日的狩猎我大获全胜,那些老家伙总算服了我的实力,琅儿,你功不可没啊!”
傅琅听见琅儿二字,脸上不由得红润一片,发自肺腑地欢喜。
“拓跋大哥,这是你自己的功劳!今日你露脸了,想必对你接管军权大有好处,我听说再不久,就要跟北蛮开战了!”
他好似一个军师,替拓跋隼分析利害。
“除了我还能有谁?”
拓跋隼得意大笑,不过他浑身有些热,不由得把铠甲跟外衣全脱了,露出精壮的肌肉。
“好热啊…不知为何,吃了那五石散,虽然精力旺盛许多,但总是体热难耐!”
说着,他皱着眉头,竟是脱了个干净!
傅琅心中慌乱,连忙替他打了水,结果拓跋隼还不等加点热水,直接跳进凉水中,舒畅地长出一口气。
“舒服…”
此时傅琅不由得心生疑窦,此时北原寒冷,凉水如冰!
正常人气血再怎么旺盛,也绝不会到这等地步!
“难道是…这五石散有问题么?”
傅琅心中咯噔一声,陷入纠结。
“琅儿,五石散拿给我!”
此时水桶内的拓跋隼越发觉得不得劲,呼唤傅琅,傅琅犹豫片刻,凑上前去,眉峰微皱。
“这…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今天先别吃了好么?”
“不行!我要!快给我!”
拓跋隼此时心焦难耐,竟然是有些发狂的意思,看得傅琅越发心惊,赶紧取来五石散给他服下!
还不得傅琅反应过来,拓跋隼从水桶中站起身来,一把抱起他,大笑着走去!
…
云江之上。
一条不大不小的商船慢慢悠悠地向南出发。
船舱最大的房间内,身穿一袭青衣,扮成书生模样的宁炎伸了个懒腰,靠在窗户边上,欣赏云江之上的浩荡烟波。
“果然是,江山如画,让无数英雄竞折腰啊…”
“哼,英雄爱江山,就是不知道英雄爱不爱美人!”
此时后面传来冷哼,换上劲装的王暖暖横眉冷对,不穿女子服饰,让她多了几分英气,格外英姿飒爽。
宁炎不由得苦笑。
自从上次撞破他给玉漱郡主按摩之后,这丫头阴阳怪气了好几天,哪怕离开嘉元城,告别玉漱之后,也没消停。
“你再唠叨,我索性跳江去了!”
宁炎没好气地回怼道。
将宁炎如此,王暖暖心中偷笑,但脸上还是不依不饶,拿出一份密报,递给宁炎。
“司马枯的密报,你自己看吧!”
说罢,一跺脚人就出去了。
这性子,迟早要磨一磨!
宁炎心中暗暗想道,随即接过密报,拆开一看。
“殿下,此时十万火急。震天帮马匪勾结北境内残余马匪势力,屡屡洗劫村庄,数百人丧生,牛马损失上千,几个村庄几乎被抹平…”
宁炎越看脸色越阴沉,怒火三千丈!
密报当场被撕碎!
震天帮的马匪竟然敢如此猖狂,开始对北境的百姓下手!
一想到官道之上的可怕景象出现在北境,宁炎恨不得将那些马匪千刀万剐,一泄心头之恨!
“何天渺,让船夫加快速度,五天之内必须回到雍州!”
宁炎厉声下令!
…
北境,雁荡山。
雁荡山地势高悬,易守难攻,草木旺盛至极。
在雁荡山之上的悬崖后侧,修建有几个巨大建筑,通体用石块建造,十分隐蔽。
石堡当中,站着成百上千的马匪,这些马匪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摇色子赌牌九,桌上摆着抢来的银子跟黄金。
“哈哈哈,八点输九点!你他娘的给我喝!”
“还有你!输了不给钱啊!给我打!”
“又是豹子,你他娘的会不会摇色子啊!”
前厅几乎要吵翻天了,后厅还有被抢来的良家女子,被关在地牢当中瑟瑟发抖,她们有不少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的,两眼无神。
这是已经被马匪糟蹋过的。
甚至有些人已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