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远在北境,但宁炎从未忘记京都才是他将来的战场。
他在京都留下了许多眼线,打探消息,近日来就有消息说宁赫的手底下人有前往北境的踪迹,
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那群马匪现在在哪里?”
宁炎转头问道。
齐云圣指着北边,寻思了半天。
“是一个客栈,不过此时估计已经离开了。”
宁炎手里把玩着那把宝刀,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客栈当中。
黄家兴脸色极为难看地坐着,整个人笼罩着一股阴郁气息,黄家下人都不敢靠近,只能低着头在旁边伺候。
“太孙好一个太孙好一个陆家”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心中恨极!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那般羞辱,颜面荡然无存,甚至都尿了裤子,这件事要是传回京都,他还能抬得起头吗?!
“该死的宁炎得罪了我,你别想好过!”
怨恨至极的黄家兴掏出一封书信,眼中藏着仇恨、犹豫、渴望、挣扎
最终仇恨还是压倒了理智,黄家兴拆开了那封信。
当他看见那封信的内容时,先是震惊到了极点,随后沉默,然后捏着癫狂一般大笑,痛快至极!
黄家的下人们吓得头皮发麻,自家少爷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跟疯了一样!?
“哈哈哈哈哈,宁炎,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深夜,陆家。
自从宁炎离开之后,整个陆家所有下人都被下令不得再提起这件事,尤其是当着老夫人的面。
陆文昭坐在书房当中处理事物,年过四旬的他精力旺盛,整个陆家在他的操持之下蒸蒸日上。
好几个管事的在书房等着家主的批复,不敢有任何怨言。
“给黄家回礼一份,这封信亲手交到京城黄家。”
“今年春耕的银子让账房马上算出来给我。”
“河东的佃户”
陆文昭一条条命令下去,做事一丝不苟,有条不紊,整个陆家在他的操持之下,任何事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不过他翻阅账单之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派去救济百姓的车队为何还没回来?”
这番话让所有管事的都愣了一下。
大管家赶紧低头。
“家主,车队那边不知什么情况,往常的信鸽传书也停了,我也派人出去找过,可是还是没有。”
其他下人们议论纷纷。
“兴许是错过住宿的时候了,要绕路回来?”
“是啊,应该不会出事。”
“那么可都带着家伙呢!”
陆文昭没有理会众人的猜测,反而眉头紧皱,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派出的管事做事干练沉稳,就算有事也会派人通知一声。
难道是半路上遇见什么意外了?
想到此处,陆文昭不由得想得更深一层,脸色顿时难看下来,立刻下令。
“把家奴集结起来,拿上家伙,昼夜防范庄子!现在就去!快!”
众管事们一头雾水,但是家主发话了,赶紧二话不说就去办。
不一会儿,整个陆家敲锣打鼓得都起来,几个管事的提着灯笼扯着嗓子大喊!
“都起来都起来!”
“拿上家伙,保护庄子,快快快!”
“都给我起来!”
整个陆家都惊动了,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上百号人已经穿上衣服,抄上家伙,待在了外头。
好不容易睡下去的周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惊醒,她不满地起身,阴着脸怒斥:“究竟何事,如此慌张?!”
自从被宁炎摆了一道以后,周氏的心情极为糟糕!
放眼周家立足北境以来,还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婢女慌张地跪下。
“老祖宗,家主说是有人可能会袭击庄子,这才让大家都起来,庄子外头都是我们的人。”
“袭击庄子,谁有这个胆子?!难道是太孙那个不成器的!”
周氏闻言一惊,顿时勃然大怒!
婢女哪里敢接这个话茬,赶忙摇头。
还不等她继续发火,陆文昭已经急匆匆来到了她门外请安,进来之后,陆文昭二话不说,就要让周氏先走。
“母亲,你现在去地窖里躲着吧,事发突然”
周氏不耐烦地抬手打断陆文昭的话。
“究竟何事?”
“运粮的车队到现在还没回来,可能是出事了,娘,你听我的,你先”
“放肆!”
周氏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现在要她如丧家之犬一样躲进地窖里,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我陆家上下两百多人,还能出什么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是宁炎那个小子失心疯了不成?!”
陆文昭闻言脸色一变,顾不得长幼尊卑,大喝一声。
“娘!他是太孙,您怎么能这么说话!?”
“太孙又怎么样,本朝又不是没有战死的太子!”
周氏冷冰冰道。
“你”
饶是以陆文昭的养气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