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
六皇孙宁赫府邸。
宁赫优哉游哉地洒下一片饵料,引得湖中的锦鲤翻腾,好似湖水沸腾,金鳞闪闪,煞是好看。
他拍了拍手,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不错。这个月的进项比上个月多了不少,霍老板,你很会做生意嘛。”
在他的笑声当中,他旁边头发花白,身材高大的商人谄媚地笑着,点头弯腰。
“这不是多亏了六皇孙的福么,要不是您的母族势力如此庞大,我们这些人哪能做成这么大的生意?!”
他这番话引起周围人的附和,让宁赫的心情更加好了几分。
“哈哈哈,你很会说话。本殿下记住你了,经营好江南的生意,本殿下重重有赏,知道了么?”
宁赫挥挥手,那些人欣喜若狂地磕头,然后退下。
坐在一边的宁为冷笑几声。
“听说宁炎倒是在北境也忙着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咱们要不要也去北境分一杯羹?”
不管如何,只要是听见宁炎竟然在北境过的还不错,宁为的心中就极为不爽!
自从宁炎给他戴了“绿帽子”之后,现在他睡女人都有心理阴影,老是膈应的不得了!
“不用如此!北境自古以来就是贫寒之地,仍由他宁炎有千般手段,也逃不出一定之规!”
宁赫比之前成熟了许多,他从容地修建花枝,心态极佳。
“他不过是靠着透支民力,涸泽而渔焚林而猎罢了,时机一到,不用我们动手,只需要派出一个御史把他的事情揭发,此人就会身败名裂!”
宁为闻听此言,这才哈哈大笑,心情舒畅!
“哈哈哈,还是你有办法!他心高气傲跑去边疆,我看他如何能翻盘!”
说着,门口就有人禀告张顺成回来了。
两兄弟一听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随后派人马上请进来。
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镇北关一路狂奔回来的张顺成。
这一路上,张顺成换了不知道多少匹马,不顾辛劳,真正地奔袭千里冲了回来,只为了吊着一口从龙之臣的气。
看见如此憔悴的张顺成,宁赫宁为两人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搀扶,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这难不成是路上遭贼了?
但张顺成此时此刻却没有过多闲聊的功夫,连忙向两人禀告这次检查的结果。
宁赫听完脸色大变。
“什么?!沙震天真的俯首了?这个废物!”
他深吸一口气,气得将手中的茶盏摔了个稀巴烂!
尤其是听见宁炎治理的北境,存银竟然有千万两之多,宁赫更是呆愣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千万两!
要知道那可是北境啊!
如此酷寒之地,宁炎竟然没有靠国库,自己赚了千万两白银,这怎么可能?!
宁赫深感挫败,看张顺成的眼神都不善了几分。
“你千万别告诉本殿下,你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侯文举呢,他人呢?”
张顺成强打精神,这才把沙尘暴的事情说了出来!
尤其是那疯老道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宁赫听。
宁赫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抓住张顺成的衣领,忍不住质问。
“此话当真!?果然有大沙暴?”
那张顺成虽然不敢确定,却也听见了许多风言风语,把这些风言风语添油加醋地跟宁赫一说,宁赫顿时喜不自胜!
“好好好,果然是天要亡宁炎,此人心术不正,即便一时风头无两,却也难逃功亏一篑的命运!”
他心头火热,宁炎如果真的回不来了!
那…太孙之位岂不是唾手可得?!
如此一想,宁赫便忍不住极为激动,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思考对策。
之前惨败给宁炎的经历,让他十分谨慎。
“传我的命令,让所有商队筹措物资,运输去北境,统统给我高价卖!”
张顺成闻言大惊!
“殿下,这可是一步险棋啊!要是沙暴没来,那岂不是…”
若是沙暴没来,这一趟可以说是亏得血本无归了!
但宁炎却不这么想!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这时候不赌一把什么时候赌一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此事成功,本殿下给你记一大功!哈哈哈哈,好了,你去面见圣上吧!”
宁赫笑着挥挥手,张顺成这才诚惶诚恐地离开。
宁为皱起眉头,有些怀疑。
“为何要将物资调往北境?”
宁赫冷笑几声。
“我要宁炎跪下来求我!大沙暴之下,人畜无生,你觉得他还有粮食救剩下的百姓么?如果没有,那他的政绩,岂不是都是假的?!”
宁赫一步步打算将宁炎推入死局!
“尤其是…这大沙暴!岂不是上天降下愤怒给无德之人的警告?经此一事,宁炎不得不引咎辞去太孙之位,那时候,天底下岂不是我们哥们儿说了算?”
宁赫哈哈大笑,宁为听得极为舒畅,当下就去办事了。
而镇北关。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