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托站在高处,远远地就看见了那支不要命般冲锋的队伍,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荒谬的感觉。
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镇北王这是疯了?就凭这点人马也敢来冲击我方大营?”索兰托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他身边的亲信也面露疑惑,谨慎地建议道:“大汗,会不会是疑兵之计?故意吸引我们注意力,好让其他部队偷袭?”
索兰托眉头紧锁,仔细观察着远处的动静,却并没有发现其他部队的迹象。
“不可能,镇北王就算再狂妄自大,也不可能蠢到用这种方式来送死。”索兰托摇了摇头,否定了副将的猜测。
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不必急于进攻,先将他们团团围住,等他们精疲力尽之时,再一举歼灭!”
“是!”众人领命而去。
索兰托看着远处那支越来越近的队伍,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镇北王啊镇北王,你这是自寻死路!”
很快,镇北王的队伍就冲到了距离兰驮大营不足五百步的地方。
柳启胜勒住战马,抬头望去,只见兰驮大营灯火通明,人影攒动,显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自己这次突袭的计划已经暴露了。
但他并没有畏惧,反而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豪迈。
不成功便成仁!
“索兰托,你这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就出来与我一战!”柳启胜的声音如同滚滚惊雷,在夜空中回荡。
索兰托听到柳启胜的叫阵,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镇北王果然是疯了!
他冷笑一声,走到营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柳启胜,朗声说道:“镇北王,你偷袭我大营的事情,现在整个草原都知道了,你以为就凭这点人马,就能攻破我的大营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柳启胜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这有如何?
我仍有机会反攻!
“索兰托,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你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只会躲在营寨里,像一只老鼠一样瑟瑟发抖!”
“你……”索兰托顿时被柳启胜的话激怒了,脸色涨红,怒火中烧。
他指着柳启胜,咬牙切齿地说道:“镇北王,你休要猖狂,今日我便让你有来无回!”
索兰托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飞身上前,将柳启胜碎尸万段。
他猛地抽出腰间弯刀,刀锋直指柳启胜,杀气腾腾。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
索兰托回头一看,却是拓跋虎。
拓跋虎朝他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大汗息怒,镇北王这是在故意激怒您。”
“他手里可是有萧征制造的武器,一旦靠近了,几乎必死!”
索兰托闻言,心头一震,握着弯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这才想起,之前萧征用在他们兰驮勇士身上的武器,连他都感到心惊胆战。
如今柳启胜孤军深入,手中必然也带着这种武器。
若是自己贸然冲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索兰托的怒火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阴冷地盯着远处的柳启胜。
既然不能力敌,那就智取!
索兰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冷笑一声,对着柳启胜朗声说道:“柳启胜,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你无非是想激怒我,让我冲出去与你决一死战,对不对?”
柳启胜闻言,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哈哈大笑道:“索兰托,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就凭你,也配让我费心思?”
“我只是可怜你,一把年纪了,还被我耍得团团转,真是可悲可叹啊!”
索兰托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言以对。
他深知柳启胜说得没错,自己确实被他耍了。
柳启胜这次孤军深入,根本就不是为了攻打他的大营,而是为了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从而露出破绽。
他可不会傻乎乎冲出去和柳启胜拼命的。
那样一来,岂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就在索兰托进退两难之际,拓跋虎再次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索兰托眼睛一亮,顿时计上心来。
他指着柳启胜,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柳启胜啊柳启胜,你真是个废物!”
“坐拥三十万柳家军,还能被自己妹妹抢了皇帝,真是可笑至极!”
“被一个女人发号施令的滋味,不好受吧?”
田冲站在柳启胜身后半步,这是他多年来在战场上练就的本能,既能体现对主帅的尊重,又能方便在危急时刻护住主帅。
他亲眼目睹了王爷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成长为如今威震天下的镇北王,他对王爷的忠诚,比山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