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龙看了雪莹姐一眼,忙去大门外接电话。他笑着说:“老同学,有啥指示?”
庆小倩焦急地说:“老同学,我姐去镇上买菜还没回来,家里我妈打来电话,说我爸的腰疼病又犯了,得马上住院。你能不能送我回家一趟?我现在快急疯了。”
“行行,我这就开车过去接你。”孟玄龙忙回屋去拿自己的包,他把银针和配好的草药及一小瓶圣水装好,他走到院内说:“雪莹姐,有个病号需要我去处理一下,你在家里哪儿也别去。”
白雪莹站起来说:“你放心吧,我在家照顾着大叔,哪儿也不去。”
孟玄龙指着自己的脸颊说:“快点,我还等着赶路呐。”
白雪莹向堂屋里看了一眼,她在傻弟脸颊上亲了一口,轻轻地说:“你开车小心点。”她伸手扶了扶傻弟肩上的包带,心里很是高兴。傻弟能给人家治病了,自己的苦日子也熬到头了。
孟玄龙带着空空,他开着小货卡来到庆小寒的大门前。
庆小倩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连衣裙,她肩上挎个小包,手里拎着个布包在大门口等着。孟玄龙打开车门让她上来。一团女人的香味扑面而来。
庆小倩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她把布包放在自己双腿上说:“老同学,出了村沿山向西北方向去。”
孟玄龙拿起她腿上的布包放在后座上,他开着车就走。庆小倩望眼空空,她伸手把它抱在怀里。她面色忧郁,一脸愁容。自己的事刚摆平,爸爸又病倒了,这个暑假是过不好了。
孟玄龙扭头看她一眼说:“大伯得的啥病?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他发现阴云满面的庆小倩,也有一种别样的美。这种忧郁之美,让人顿生爱怜之心。
庆小倩目视前方,她轻轻地叹吁一声说:“这又不是啥好事,有什么好说的。我爸得的是腰椎骨质增生,压迫到坐骰神经,去了多家医院都没有好的办法,只是让保守治疗。可这种效果不是甚好。听专家说,我爸有瘫痪的可能。”她说到这里眼里涌出了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汩汩而下。
孟玄龙抽张纸巾递给她说:“不能到大地方手术吗?”本来他想说自己能治这病,又怕老同学说自己是吹牛。他想好了,在对方一筹莫展的情况下,自己再递给她一根稻草。
庆小倩轻轻地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说:“专家说这个部位的神经系统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下身瘫痪。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十,我们也不敢碰这个运气。不动手术的直接后果就是瘫痪。可我爸才五十挂零,他要是真瘫痪了,我们家今后的日子还咋过?”她说着又抽泣起来,两肩和胸部抖颤得十分厉害,让人很是心疼。
孟玄龙望着对方春雨纷纷的俏脸,他说:“老同学,我开着车呢,你要这样哭哭啼啼的,很分散我的注意力,这车我没法开了。”他说着踩住了刹车。
庆小倩停住抽泣擦着眼泪说:“对不起,我失态了,让你见笑了,咱们快赶路吧。”
小货卡又向前跑动着。孟玄龙说:“老同学,你根本就没把大伯的病放在心上。”他想逗逗老同学,让她心情不要太压抑。
庆小倩擦干眼泪扭脸望着他,不解地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爸的病都快愁死了。”她听老同学这样说话,心里很是别扭,人家对爸的病愁得吃不下饭了,你还说人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我天天把这事挂在嘴边,就像祥林嫂天天说阿毛被狼叼走一样,除去得到几句廉价的怜悯话语之外,还有啥用?我不想让人可怜。
“老同学,你要是真把大伯的病放在心上,咱俩见几次面了,你会不提这事?我说亏了你吗?”孟玄龙看了庆小倩一眼。泪水洗过的面颊仍是让人爽目。
庆小倩争辩道:“人家初见你时心情正糟,被退婚的事折磨得六神无主。再说,我爸的病对你讲了还不是给你添堵吗?这事让我姐妺和弟弟痛苦就不说了,再让亲戚朋友跟着牵肠挂肚,我们也于心不忍。老同学,你说话也太难听了,我不把爸的病放在心上,谁把他的病放在心上?你就说亏了我。你说,我把爸的病告诉你有用吗?”她心里在想,你把我看成了不孝之女,我今后再向你求爱,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你也真有心计。
“老同学,你要把大伯的病告诉我了,他就不会多受这几天的痛苦了。”孟玄龙微笑道。
“你啥意思?人家心里难受的像猫抓一样,你还有心说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白给你同学一场,你就会幸灾乐祸。”庆小倩瞪了他一眼。
孟玄龙一只手拍了拍方向盘,他胸有成竹地说:“老同学,我笑是因为我有把握能治好大伯的病。我这是幸灾乐祸吗?你别愁了,你今天找我送你算是找对了人。”
庆小倩没把老同学的话放在意上,她只认为老同学是宽自己的心,或者是逗自己,这都不合时宜。她说:“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知道你会武功,怎么不知道你会治病?”她觉得老同学有点自以为是,在桃花湾村你是我老同学,我不找你送我找谁送?净说废话。
“老同学,你这记性确实有问题,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你忘了,我给陈所长夫妻治病的事,我不给他们治好病,你会退掉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