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香的心里有些崩溃,“她夏沅是你闺女,那阮阮呢?阮阮是你啥,你把别人的孩子当个宝,含在手里怕摔了,捧在手心怕化了,却把自己的亲闺女当根草,夏鹤宁你才脑子没毛病,亲疏远近都不分……”
夏鹤宁觉得跟这女人真是说不清,又不愿就这个事跟她废话啰嗦,“我疼沅儿碍着我疼阮阮什么事?阮阮这么小,你怎么就看出我不疼她了?她们两我一样疼,”
“一样疼?夏鹤宁,你说这话时摸着自己的良心没有,你敢不敢摸着良心说你对夏沅和阮阮是一样疼爱,你们老夏家敢不敢摸着自己良心说你们对夏沅和阮阮是一样疼爱,夏鹤宁,阮阮可是你亲闺女,你们老夏家的亲骨肉,你们抱着夏沅叫宝贝乖孙肉疙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阮阮的感受,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亲亲热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和阮阮,我才是你老夏家明媒正娶的三媳妇,阮阮才是你们老夏家嫡嫡亲的孙女儿,你心心念的女人已经死了,她夏沅再漂亮,再聪明,再懂事也跟你们老夏家……”
“你要是非在这个时候给我找不痛快,我就坐下来陪你好好唠唠,反正这个培训进修什么的,我也不想去,”
“……”要是别的男人,就算放狠话,她也会说,你吓唬谁啊,不去就不去,反正升职加薪的又不是我。
对夏鹤宁,她不敢,因为她知道,他说得到做得到。
只是夏鹤宁这次还真是虚张声势,吓唬她的。
夏奶奶在门外喊,“宁子,时候不早了,你也该走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多大的人了,轻重缓和分不清啊,”
夏鹤宁走后,陈秀走了进来,怨怪道,“你怎么回事,让你好好地跟他说,你咋又给嚷嚷了出来,”
陈淑香一脸颓丧和后悔,“我也不想的,我也想好好跟他说话,可是……”她捂着脸痛哭出声。
村里房子不隔音,声音稍微大点院里人都能听到,更何况她刚刚还是喊出来的,婆婆语气里的不满和恼意,她如何听不出来。
村里人还不知道怎么跟她后面戳脊梁骨呢?
陈秀对她真是恨也不是,怨也不是,再联想刚刚大嫂的行为,又是满心憋屈,这都是什么家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为了掩人耳目,夏鹤宁还是上了开往c市的小巴车,车上客人不多,当地人去城里办事的,一般都赶上午的班车了,下午多是些返城的学生或来乡下办事的城里人以及来往客商,遇到熟人的概率很小,出了镇没多远就以忘拿证件下了车,将帽檐一拉,就猫着腰钻进了山里,这小山峰前不靠村,镇里人没事也不会来这里溜达,从行李包里摸出一把斧头,一边砍树枝,一边等夏沅过来跟他汇合。
当夏沅借口要睡觉甩开夏淙他们赶来时,已经四点多了,“爸爸,”
夏鹤宁看见宝贝女儿还挺高兴的,之前他一直担心来着,虽然她有神行千里的法术,但到底还是个孩子,见到人安全到达,还没来及将心里的大石头放下,就看到尾随而来的顾元琛,就知道不该放心这么早,再聪慧的孩子也是孩子,你指望着她能保守秘密?
将人抱起来,小声问道,“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哥哥也是修士,他也会法术,”夏沅小声说。
这是她跟顾元琛商量好的,他是修士的事瞒也瞒不了多久,等老爸引气入体后,早晚会知道的,与其两头瞒着,不如摊开说了,没准以后三人行,还有我师呢?
“他也是?”夏鹤宁震惊不已,现在的修士都是大白菜么?还买一送二!
这么说来,他是有意接近他们,接近沅儿的喽?虽然商婉没说,但从她的话里得知,沅儿应该很早就开始修行了,之前就不止一次见过她打坐,问她,这是干嘛,沅儿说,这是妈妈教我的,每天坚持,就不用吃苦药药了。
商婉住在他家时,他也曾见过她这般盘膝打坐,只是因为不熟,就没问过,谁还没几个秘密来着。
他也跟着打坐了一段时间,没啥效果就没继续,商婉说是心法不对。
如果他是修士,那么他肯定早就知道沅儿也是修士,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就能倒在他们家门口,被老爷子救了。
“对啊,他说他是妈妈的徒弟,”这是顾元琛逼她说的。
她猜他是想借机去看美娘,但他说,只是不想老爸对他心存戒心,防来防去。
“啊……”
“你是商婉的徒弟?”夏鹤宁看向顾元琛,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的,夏叔叔,不过我没有正式拜师,只是师傅看我有仙缘,才引我入道的,我来秀水也是为了找师傅,不曾想竟阴差阳错遇到沅儿了,您知道沅儿跟师傅长的很像,且她还有一对跟师傅同样材质的桃花玉镯,所以我才每年都来秀水,一来等待师傅出关,二来也是替师傅照顾小师妹,让师傅能安心养伤,”
夏沅看向他,真能编啊,编的跟真的似的,不就以为就算见了美娘,美娘也不会拆穿他的谎话,幸亏老爸还没正式入道,还不知道用心魔发誓这招!
不过他仍是一脸探究和警惕。
“我没必要骗您,一会见了师傅,什么谎言也兜不住,”顾元琛一脸诚恳。
夏沅哼哼,狐狸还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