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用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的一句话来描述一下曹静怡现在的心理状态。
“不要太乖,不想做的事可以拒绝,做不到的事不用勉强,不喜欢的话假装没听见,你的人生不是用来讨好所有人,而是善待自己。”
曹静怡丝毫不在意那两张乌云密布的脸,擦去自己笑出来的眼泪,打断这两个人的喋喋不休,又慢条斯理地开始怒怼那两人。
“既然给你们脸,你们都不要,非要扔地上让别人踩踏,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众目睽睽之下,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来,我们就趁着这里人多,把你们的丰功伟绩,一个一个的摆开来说说。
先说你,容莉,不对,应该叫你容嬷嬷才对,因为你的恶毒跟她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管那么多年对我无情的折磨叫‘养’?!
你第一天进王家的门 ,第二天就逼迫我辍学在家伺候你们,每天非打即骂,针都不知道扎过多少次。
即便是我生病了,你也要逼着我给你们一家子做饭吃,大冬天不让用热水,说怕费柴火,让我用冰凉的水洗衣服,这些缺德事儿,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周围一大圈的人只听得目瞪口呆,把刚才对老两口燃起的一点儿同情心都一扫而空,荡然无存了。
“接下来,再说你:王柱子,你忘了吗?我说过几次了,我现在叫曹静怡,跟你们王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怎么能算得上是我爸呢。”
“还有啊,你们把我卖给静谧岭李家的傻子,我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觉得你们是为我找了个好人家啊?
我说几句不孝顺的话,就会被天打雷劈,你们俩是不是缺德事做的多了,真的体验过被雷劈的感觉啊,那好,你俩能不能告诉我,那雷劈你们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滋味啊。”
“你俩这些惯用的套路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轮番上演了,你们今天,到底想怎样,干脆利索点,别磨磨唧唧的。
晚上我还要去挣吃饭钱呢,不要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曹静怡对自己的此番言论很是满意,好解恨啊。
不知道吧,我曹静怡已经长大了,还来整这虚头巴脑的一套。
事实上就算他们说了,又能怎样啊。
现在的曹静怡可不是那个任由他们操控的王改花。
让她听话,他们的脸还真是大,以为自己是谁啊?好像再高级的美容院也没有脸皮增厚这一项服务。
他们可能还没弄明白,那天死里逃生的曹静怡,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像算盘珠子一样,任由他们拨弄的王改花。
一个早都被卖了一回,扫地出门的闺女,他们凭什么认为还有这么大的底气。
就凭他们脸大还是脸皮足够厚啊?
这时王柱子也体会到了别样的心梗,简直是一口老血要吐不吐的,憋在胸口,堵的老头儿喘不上气来。
“你这人一个‘跑’字了的,你是跑了,可那李家能放过我们吗?他们家都上门讨要彩礼了,你不回去,让我们怎么办呢?”
还是容莉能沉得住气,一计不行,再来一计。
“你还人家不就行了,怎么,白来的钱花它不心疼是吧?是不是你们都花了不少了?”曹静怡脸一扬,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两个货。
“家里很缺钱,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已经拿不出来那么多,要是不相信,你就跟我们回去看看。”容莉眼睛一轱辘,又来一个骗曹静怡的计策。
“你骗鬼去吧,家里的钱我什么时候看到过,有没有是我看了就能知道的吗?
不是全由你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在那里瞎b b吗?
现在你什么意思?是你拿不出那十二万的彩礼,我就必须跟你们回去给傻子做媳妇,是不是?”
曹静怡自从经历了那夜的拼死挣扎后,现在这些场面在她看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站在一旁的骆川,都觉得自己这个魁梧大叔现在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曹静怡没有他想的那么文静、贤淑。
是啊,她经历过那样的劫难又怎么会是温柔、恬静的性格。
“改花,我们……”没等王柱子把话说完,曹静怡就断然摆手。
“都说了,我叫曹静怡,再叫一次改花,那接下来的事就全部免谈。”
王柱子也不再坚持,准确地说是不敢再坚持叫她王改花,只好从善如流地说道:“好,静怡,你这高考都结束了,也该回家了,要不学校也不能住,你上哪里去呀?
家里条件是不好,可你妈也能给你做饭吃啊。”
曹静怡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轮番上阵在那里表演。
两人被她看得已经掩饰不住眼里流露出来的心虚。
“你的话我会信吗?不会啦,再也不会,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你没本事赚钱,为了十二万就把自己的亲闺女卖给一个傻子,你这是把亲闺女往火坑里推,你还是人吗?
做人你都不配,怎能配得上做我爸?
我的性格你不了解吗?卖给那傻子做媳妇,我还能有活路吗?
现在,严重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