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传宗接代就是她们的本分,不要说别人,就她们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认为她们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生孩子工具。
更无语的是,认为女人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她们忍受一辈子的压迫,折磨,甚至是无休无止的家庭暴力。
可悲的是,她们不但不觉得那是对她们自己的不公,还认为那都是理所当然,不管男人说的对与错,都言听计从。
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女人都认为那就是她们的命,得认。
我受不了那种生活,与其没有尊严的活着,还不如有尊严的反抗,大不了以死来拼一条生路。
所以,我坚决不想再回去,只想留在大城市,做一名合格的医生,平平静静的生活。”
曹静怡并没有发现旁边人的异样,还在声音低沉地说着心里的想法。
还叫“大叔”,好吧,不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她高兴就好,骆川不挣扎了。
不过曹静怡的话,让骆川很震惊。
他知道偏远山村会有这种现象,但没觉得这么普遍。
从这些话里,也感觉到了曹静怡那天拼死挣扎的痛楚和决心。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骆川不想再继续。
“那你获得博士学位后,是不是会去一线城市当医生?”骆川还没等到曹静怡的回答,手机铃声就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递到曹静怡手里:“帮我接一下,开了外放就可以。”
曹静怡有些笨拙地照骆川说的做,是啊,才三四天,她用手机还不是很溜。
“老大,你这会儿在哪儿啊?”电话刚接通,对面一个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有事说事。”骆川没有解释他在哪儿,这个时候还是先谈正事为好,毕竟他还在开车。
如果没事,这个点周亦辰不会给他打电话。
“有一笔尾款今天已经到了收款日,前期就跟他们财务部门核对好了,可时间到了,他们公司就以各种借口不愿意付款,看来这笔款又不好收啊。”
“哦,我知道了,大概半小时我就到公司,回去再商量对策。”电话挂断,骆川开始考虑如何要回这笔款项。
曹静怡的手紧紧握着手机,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焦虑和担忧。
她的手不自觉地敲击着手机,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小动作,看得出来心情烦躁不安。
这让骆川觉得好笑,怎么看上去小姑娘比自己还焦急啊!?
“怎么,你是怕我收不回尾款,就会来跟你要钱吗?看把你给愁的。”骆川打趣她,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
“大叔,不是这样的,我是不太理解刚才电话里说的事情,是你们干完活,对方却不愿意给钱了吗?”
曹静怡被骆川打趣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可她不懂还是毫不掩饰地问了句。
“是,活干完,也验收了,在开工前,只收了他们的定金,尾款要交工后才给,这不,人家完工了却不给钱,所以说,钱没你想的那么好赚,你还请我吃火锅吗?”骆川循循善诱,还在教育曹静怡不要把挣钱想得那么容易。
他倒没有太在意尾款的事情,这样的事情经历地次数多了,人也就麻木了,客户尾款大都是主动要才能要回来的,那种到期就打款的好客户凤毛麟角。
“请啊,我要的都是小钱,最主要的我只是日薪,或者最多也是月薪,没多少钱,一般的老板也不会因为那么点钱赖账不是。”
顿了顿,她还是问:“大叔,干活收钱,天经地义,他们不给钱,可不可以去告他们啊?”
曹静怡确实没接触过这种大金额业务,因为没有机会。
长这么大,听到的最大金额或许就是自己被卖了“十二万”吧。
初中的时候,饭店帮忙,就只是管饭,假期她也是做些临工,工资很低的那种,人家可不想担上顾用童工的名儿。
“你还不懂,什么事情想得也比较简单,一个小公司去告一个大公司,先不说能不能赢的事,就时间上都耗不起。
再说人家都有正规的法务部,专门应对各种各样的官司,我们连律师都请不起。
这就像一只兔子和一只骆驼比谁能挨饿时间更长是一个道理。”
骆川不知道该怎样给曹静怡讲社会上的复杂的黑暗,只能做这样一个比喻,希望她能懂。
或许她接触久了,自己也会懂。
“哦。”曹静怡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骆川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骆川的公司是他和其他两个同学合伙开的,目前公司也就七八个人。
当时就是几个年轻人一起追梦开的那么个公司。
这几个人都是曾经在全国编程比赛得过奖的。
公司刚成立那会儿,几个人都没有工资不说,还投入不少,后来有那么三个人坚持不下去就选择退出。
最后留下三个人坚守岗位。
他们公司也不会随便就给程序员抛出橄榄枝,不然会吓得人家一时不知所措的。
“今天恐怕吃不成火锅了,我得先回公司,要债得趁早,回去先商量一下对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