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幼时他的弟弟总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后面,二人越是长大就越加疏远,终究他成了一个无用的人,阿玄成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阿玄那温雅的模样,不似学武的料,他却下了死心去学,终究有所成就。
“你说你那已经死去的弟弟?倒也无碍,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二房不能分东西,但我们能够养她们。”夏嫣然使的徐徐图之的计谋。
如此缓兵之计,听着平和,但实际上确实绵里面藏针,暗含着更为深刻的意义。
宁远微微点头,低声叹息道:“你说的也是,弟妹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够做的了什么?!”
似乎是自问自答的自找理由借口,引得夏嫣然眼中更显讥讽之色。
“也许,就依你所言。”宁远思
考良久,扣了扣桌面,声音低沉,确如同是一锤定音一般明亮清脆。
夜玄院中。
宁澈眉间满是怒气,但隐忍不发,他长呼出一口气,冷冷开口道:“姐姐,娘,你们为什么要在大伯的面前服软!”
“不得不,这样做。”她的眉宇之上也染上寒霜,眼中却煞是精明,毫无之前与夏嫣然交谈的颓废之色。
“你姐姐这样做的对的,我们根本没法办争,倒不如退一步求个安宁的好。”卫氏依旧是之前那一副求和的姿态。
宁婉君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低声道:“娘,并非是这样的,她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她寒眸一眼看破所有事情的真相,眼前是一切淡薄而又疏离,宛若是一层挡在眼前的薄纱,任由她如何去拨弄也拨不开。
这大概就是人生吧,少了个张氏来了个夏氏,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这大概就是命运的讽刺。
听闻此话,卫氏温婉平静的眼神之中也起了几分波澜,她抬眼望着眼前夜玄院,月光洒落而下,将她身上渡上一层玉色朦胧,越发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她眼中似是有所期许,晶莹在她的眼眶之中打转,却强行被她憋了回去。
宁婉君感怀伤情,心中却已然有了明了为何卫氏如此,这里到底是她“逝去”的爹,居住过的地方,每一寸难免都能够寻到宁玄存在过的痕迹,因此卫氏不免有几分触景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