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卫氏也觉得奇特,面上又惊又疑,似不敢相信。
宁澈面上微微一僵,“听闻太子殿下好女色,而太子妃又凶狠蛮横,因此……”
宁婉君浅浅一笑,俯首道,“当时那冷戾乖张的眼神的确是吓到婉君了,这才急急忙忙的叫马夫快点驾车赶回来,让祖母受惊了,是婉君的过错。”
“婉君何故此言,祖母并不怪你。”宁老太君拉住宁婉君的肩头,温言道。
卫氏呼出一口气,心头的大石头落下,搀扶着宁老太君,柔声安排道:“没事就好,先进府吧,人马疲劳得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宁婉君深深凝眸瞧着襄武侯府门前,那样高大的朱红门庭,总算今生
不再是孤单两人迈入,而是一家人。
思及此处,宁婉君迈进门口,回转一望,朱红门庭春瑟盎然间,她面上浮上一抹笑容,似冰雪笑容一般柔光美好的微笑,心中的一片柔软也被触动,荡漾起一池的迤逦春瑟。
“阿澈,你的武功练的如何了?”宁婉君手上端着核桃仁放在石桌之上。
宁澈手上拿着一把细长的剑,似锐利的箭一般细却微有锐利棱角,细细瞧去竟然无比的奇特,宁婉君好奇追问道:“这剑是?”
“是爹让铸剑师专门为我铸的剑。”宁澈回转,双手左右挥舞,竟将院中带起一阵风,翠绿欲滴的树叶也沙沙作响。
宁婉君巧手一扔,张口将那核桃仁丢进朱唇之中,“方才你舞的就是那剑谱上的招式,对吗?”
“能把剑借姐姐用一下吗?”宁婉君浅声一笑,跃跃欲试道。
见宁婉君眼中期待的光芒,宁澈轻点头,将手上的细长剑递给宁婉君,“姐姐,小心伤到自己。”
宁婉君应了一声,柔白的指尖执着那细长剑,不觉重,却觉得轻盈无比,犹如一柄薄扇一般轻巧无比。
她一身绛紫色衣衫更显朱唇冷艳,桃眸里面满是冷然与认真,思索着挥手间,剑的锐利锋芒竟在日色下反射生光,她微微闭目,只觉得眼前一片花白。
恍惚间,竟有几分头昏脑涨,春日洒下宁婉君甩了甩头,如墨色绸缎一般的黑发也随风荡漾,“这东西好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