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是咬牙切齿,唐门一脉易位,却是让他堪堪断了一臂,如今这事情竟真的与宁婉君联系上了关系,他不禁眯了眯眼,欲言又止。
宁婉君却知晓他心中的想法,不由沉声道:“正所谓世事难料,那时候我也未曾料到,我会嫁给你。”
“那时候我还以为,你心中欢喜的是我呢!”唐惊羽倒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依旧是那般话不过脑的挑衅。
此刻那阴郁的小辫女已立在唐惊羽的边上,而呼延博则是一道阴沉的目光扫过唐惊羽。
唐惊羽倒是毫不在意呼延博的死亡凝视,而是惊喜道:“我也没有想到,咱们还能在这里遇到。”
“大概,可能这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啧啧啧……”唐惊羽倒是一副没把呼延博放在眼里的模样。
呼延博气的牙痒痒,却只能儒雅的笑承这份玩笑,唐惊羽见呼延博还未发火,一脸的意犹未尽。
此番模样倒是有些激怒了呼延博,他瞧见唐惊羽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不由冷声道:“唐门主还是应当注意一下申份。”
唐惊羽倒是不甘示弱道:“怎么?堂堂大殷三皇子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吗?”
“你……放肆!”呼延博微眯眼未言,边上的护卫倒是有些安耐不住的,高声呵斥。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宁婉君微微眯眼,冷声劝解,顿了顿又抬眼瞧着唐惊羽道:“你们也要去郴州吧?”
“是。”唐惊
羽微微眯眼,瘪了瘪嘴道:“不过去干什么就不能告知你了。”
“要知道,这郴州是江湖人的地界,更是烟雨楼的总舵。”唐惊羽神色怪异,声音里面带着担忧,“三皇子与太子一向不合,为何要去太子势力的地界……”
“你不会又有什么句大的算计吧?”唐惊羽恍然大悟的瞧着宁婉君,拍了拍又道,“你这个家伙无利不起早,从来不做费功夫又得不到好处的事情,看来郴州要乱了。”
“喂喂喂……在你心里面,我就是这样的?”宁婉君听着听着越发觉得有些不爽快,冷声追问道。
唐惊羽嘿嘿一笑,有些发虚道:“倒也不是,我不过是分析分析而已,看你这么快就反驳我,大概是被我猜中了吧,三皇妃?”
“现在是微服出巡,不必叫我三皇妃,叫我婉君就好。”宁婉君轻声一笑,道。
二人一来一去的说着,呼延博微微眯眼看着二人亲密的互动,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唐惊羽甩手,轻摇那令牌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调笑道:“白鱼龙服,唯恐被宵小所乘,你们二人的身份何其了得,到这样的荒山野地来,怕是要小心了。”
“对了,你身上好似有血腥味,你受伤了?”唐惊羽拂袖,从广袖之中取出一红色瓷瓶,“既是同路,且有路途危险,倒不如结伴前行?”
“三公子意下如何?”唐惊羽倒少了之前的几分调笑,颇为认真的瞧着
呼延博问道。
呼延博见宁婉君十分信任唐惊羽,并直接接过那药瓶,心间虽不愿,但为了大局着想,却也不得不咬牙道:“这般自然最好。”
毕竟呼延博也不是一个笨人,自是知晓这其中的缘由,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更何况之前那样的绝杀之地,他也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这一次实在是有些小觑太子的实力了,竟只带了这么一些人——好在柳跃及时察觉不对劲,又沿途调派了一些人手过来。
只是……上一次的护卫刺杀时间,让他心中委实不安,不知道为何那个护卫的态度,让他觉得十分的诡异。
若真当是太子亦或是其他的势力派来的,应当要杀的是自己与宁婉君两人才对,而不是单独刺杀宁婉君一人。
他心中伶俐却也想不明白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诡秘事情,只能道走一步看一步。
“这金疮药是唐门特制,能够很快的止血使伤口愈合。”唐惊羽指了指宁婉君的肩头。
宁婉君这才扭头斜眼去瞧,发觉虽换了衣衫,但那肩头的伤口似又裂开了,隐隐约约透出血花来,难怪唐惊羽会察觉的到,她不由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唐惊羽,谢谢你。”
“喂喂喂……宁婉君,你这话可就说笑了,你想想雪荒蛮族一行,想想唐门一役,若非是你帮忙的话,我又怎么会走到如今呢?”唐惊羽摇了摇头,沉声道。
宁婉君听闻此话,心中不由咯噔一
声,顿了顿道:“对了,湘儿呢?”
唐惊羽面上闪过一抹诡秘的笑,嘿嘿道:“湘儿怀孕了,因此此番没有与我同行。”
宁婉君不由伸手拍了拍唐惊羽的手臂,似有些微怒道:“好啊你!你们两个人成亲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叫上我!”
“啊……这不是湘儿突然开窍了吗!我还以为她会一直心心念念都是赵无极那臭小子呢!”唐惊羽不由的瘪了瘪嘴冷冷哼道。
宁婉君含笑瞧着眼前的唐惊羽,浅浅笑道:“湘儿前半生受了不少的苦,大抵是大悲大痛之后都是跟着赵无极一起,所以不免对他产生依赖的感情,湘儿确实喜欢赵无极,但却并非是共度生死的那一种喜欢。”
“而你们二人不同,她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