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心呼延博的安全?……”轩辕鸿对于朝中的局势十分了解,此刻只是脑中一转,便明白了宁婉君在担忧什么。
宁婉君不由冷冷的呵了一声,“我只是不想他死的太早,太过于轻松了而已。”
他清楚的瞧见她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锐利的寒芒,便不再多言,命马夫驾车,急急赶往野山边境。
冬日的京城依旧繁华如斯,大雪纷飞的天气,也有小贩搭棚叫卖,宁婉君享受着这一路的吵闹与宁静。
风雪连绵,前往野山也足足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刻,马夫将马车轻车熟路的套在野山客栈的边上。
宁婉君掸去袄袖上的风雪,将广袖收拢,毕竟这霜风吹拂进去,带着雪花只叫人颤抖的冷,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轩辕鸿却在此刻抽出长剑,拦在宁婉君的身前,“前面有血腥味,这里遇袭了,你就跟在我的身后,不要动。”
耳畔风雪之声呜咽着,犹如吼叫的鬼魅,宁婉君正欲应答,却身子一软,脖颈间被什么东西捂住,整个人身子一瘫软,眼前一黑,便是瞧不见什么了。
轩辕鸿往前走了两步,察觉不对的时候,回过神来身后雪霜地面的脚印也稀薄的许多,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痕迹。
能够在他手底下,将宁婉君劫走的人,轻功一定很不简单!应该说是非常厉害,恐怕与夜殷卫之中的影字一局有的一拼。
他深知此
刻责怪也没有用,大雪将天上的月色光辉也变得清冷,轩辕鸿缓步前移很快到了那客栈里面——遍地的尸体,鲜血洒落满地。
血液已经凝结,门口被寒霜飞雪冻结,显然的很久没有关门,这些人至少是在下午死的,杀死这些人的人,手法极为残暴。
不知道为何,他心中升起一分诡异的感觉,觉得杀人的和劫走宁婉君的并非是一批人,他心中这般想着,却已然有了一个结论——既然他们有那么快的速度与本事在他的面前劫走宁婉君,这就说明了他们的目的并非是要杀了宁婉君。
难道真当是夜殷卫之中的人?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轻功暗影之术这般了得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雪下得很大,大部分的痕迹都能够迅速的被掩埋干净,轩辕鸿眉宇染上霜花冰晶,黑铁面具在寒霜之下,似乎要贴在皮肤上不能轻易的摘取一般,他眼神里面闪过一丝利芒,将面上的面具摘下来。
乌黑的发丝沾染上雪花,在狂暴的寒风之中飞扬,一张清冷俊美的容颜,赫然出现在这死寂沉沉的雪荒之地,而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今宁婉君到底在什么地方……
恐怕她是在一瞬间失去意识的,不然不会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痕迹,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与动作,这个人轻功也极高,似踏雪无痕一般。
他静静的站在客栈的门口,看着那倒马厩边上没有马夫的身影,更
没有马夫的尸体,心中终于闪过一丝的灵光!
马夫有问题!能够让宁婉君不发出任何疑问就相信的人,只有这一路上都表现的很老实的马夫,这个马夫一定是别人的人,要么是易容术假扮的!
这个人的模仿能力堪比千面浪君玉盏尘,竟相处三日都看不出来……不对!
轩辕鸿脑海一闪而过的画面,叫他清醒过来,今日在途的时候,马夫曾到边上小解过一次!难道是那个时候被偷梁换柱的!?
那么到底是一直都跟着他们,并且清楚他们的行踪轨迹,并且明锐而又迅速的做出最快的反应的!
轩辕鸿的心中微颤,脑海之中浮现了两个答案,一个是掌管夜殷卫势力的圣上,一个是掌管庭夜观力量的呼延朔。
而呼延朔与宁婉君的合作关系,绑架宁婉君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圣上……会是圣上吗?可是绑架宁婉君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宁玄亲自禀报圣上,自己想要卸甲归田从而惹怒了圣上,使得圣上剑走偏锋吗?——当然也不无这个可能。
毕竟圣上虽然忌惮宁玄功高震主,但却又明白目前的大殷离不开一个镇守天下的好将军……权衡利弊之下,自然有其决断。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肩头的之上堆起来雪堆来,侵失了他的肩头,他也浑然不觉,只是思考着宁婉君的去处。
片刻之后,六名暗卫跪拜在轩辕鸿的身前,他们因得到通知
稍微晚了一些,因此来的也稍微晚一些。
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此处未曾瞧见他们真正的主子,这使得他们都十分的不安。
轩辕鸿长吐出一口气,收回神来,道:“你们分头去找主子的下落,若有线索便到此处汇合。”
“是。”六人抱拳,不做任何停留的带上帽子掸去发丝上的雪花,迅速商量了一下,消失在原地。
宁婉君缓缓睁开眼睛瞧见的一张满是疤痕的脸,那人一双清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宁婉君,仿佛是在说:“你醒了。”
“你是?”宁婉君心间还有几分警惕,却见她身上沾染了血迹,整个人穿的破破烂烂的相似一个乞丐一样,却又见她的身侧躺着马车的车夫,理所当然的冒出一句,”是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