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璃与沈姨娘相认后自是悲喜交加,苏殊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替林璃开心,还是为自己伤心。
“夜深了,王妃没什么事的话就回营帐将歇吧,站久了,本王心疼得慌,想来若是王妃有何不适苏大将军也不会原谅本王的。”
苏殊转头看着虽在夏日却还穿着夹袄的赵凝轩,“是啊,我该回去了。”苏殊有些伤感地说着转身离去,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便停下了脚步,“父亲!当年之事父亲一定有什么苦衷!司郦,收拾一下,我们明早就回苏……”
苏殊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凝轩捂住了嘴,“小声点,那些侍卫只是被凌彻暂时调走了,周围还有许多巡逻的护卫。”
“嗯,唔唔。”苏殊拍了拍赵凝轩的手,赵凝轩放开了手,苏殊喘着气转过头,不想她与赵凝轩间的距离太近,她与他的唇仅一线之隔。苏殊涨红着脸推开了赵凝轩,然后跑回营帐了,赵凝轩看着跑远的苏殊露出一个痞气地坏笑,随后也回了营帐。
林璃与沈姨娘说了会话,见侍卫归来,只得有些不舍得离开。
知晓林璃还活着的沈姨娘,在营帐内时喜时悲。“大哥,上苍垂怜,阿璃还活着,他与你长得十分相似,颇有你当年之风骨
,只你却无法得见。我宋家历代为国效力,如今却落得个逆贼的骂名,若不是昏君多疑,苏峄陷害,我宋家何故到如此境地。”
第二天一早,沈姨娘就推脱身体不适回了苏府。苏殊也打算回苏府去询问苏峄当年之事,却被赵凝轩拦住。
“沈姨娘走了,你也要回去,你让这些世家弟子如何想你们苏府,再者你走了,本王不要面子的吗?”赵凝轩站在营帐前。
“他们如何想与我何干,我苏府世代忠将谁敢肆意评判。”
“苏府世代名将不假,可荣平侯府呢?沈姨娘素日喜欢争强好胜,让苏妧出风头,如今她却一反常态地走了,苏妧必定起疑,若你也走了倘若她细细究其缘故,林璃身份披露,那时你该如何自处?”
苏殊思量片刻,觉得赵凝轩所言不假,便打消了离开的想法。而后她代表赵凝轩与赵玉蹊,赵玉珂等世家弟子比试射箭,苏殊因心里有事只敷衍地随便射击,可赵凝轩却不这么想。
“不是,王妃你看准了再射好不好,你都输给五哥了。”
苏殊听到后将手中的箭故意放空射初,然后一脸无辜地转头看着赵凝轩,“呀,手滑了。”
赵凝轩知她是有意的,“你……你……算了
还是看四哥吧,四哥加油,你现在可是第一。”
赵玉蹊宠溺地看着苏殊与赵凝轩两人,摇摇头道,“都这样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真拿你俩没办法。”
在一旁地三皇子赵玉韫却说道,“哎,四弟这就不懂了,六弟与弟妹乃是爱至深处方才如此,他二人进宫请旨之事到如今也还有人传颂。”
苏殊与赵凝轩相看一眼,心照不宣地选择了不言语,众人皆说他二人感情深厚,在一旁的赵玉珂与苏妧却黑着脸。赵玉韫见赵玉珂面有不悦,又正声说道。
“六弟与六弟妹之婚事也可称得上传奇佳话了,且六弟与弟妹一个是温润如玉的亲王,一个是将门嫡女,本以为应是最为般配了,却不想五弟与弟妹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众人都听出这是在嘲讽赵玉珂还是郡王时迎娶了苏妧这个庶女,皆忍笑不语,苏妧听得此语,心有不忿。
“三皇子说笑了,我一个庶女而已,五王爷如今身为亲王。论相配,恐是我高攀了,不过两人相爱想来是不会在意对方家世的。我母亲一个歌姬,卑贱至极可却也能入将军府为妾,想来情至深处,就不会在意那么多了。”
赵玉韫听到这话,立马黑了脸,赵玉韫
的母妃本就是舞姬出身,苏妧此言虽贬低了自己却也暗讽了赵玉韫。
苏殊见赵玉韫有些怒气,想着赵玉韫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最不喜他人讨论他母妃的出身,苏妧此番得罪了他,恐其牵连到沈姨娘后,会暴露沈姨娘及林璃的身份,便调和道。
“妹妹这话似乎有些造次了,父亲当年迎娶姨娘确是爱其极深,不过妹妹现今离了苏府,便说起自己父母之不是,不知妹妹这些年在家不习武学,都学了些什么,竟将自己的庶母拿来排遣,且妹妹既记得姨娘是妾如何还称之为母亲,妹妹的母亲难道不是煜王府的言嬛郡主吗?”
“我……”苏妧还欲再争辩什么,却被赵玉珂一个眼神制止。
赵玉韫也附和道,“哎,始终这六弟妹就是比有些人识礼数。”
苏妧紧紧地攥着手帕,眼里显而易见地有些不喜,倒是赵玉珂跟没事人一样,不露声色。赵玉蹊见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说道。“还比不比了!哪那么多话。”
赵玉韫也就顺坡下。“比,到谁了。”
比完射箭,各人回了自己的营帐,苏妧才一进营帐便被赵玉珂打了一巴掌。
“他母妃再不济,他也是个皇子,他如何嘲讽自有我去驳斥,你有何
资格去讽刺他,且他向来睚眦必报,她母妃如今也是父皇面前的红人,不去讨好他便罢了,你还要去得罪他,枉你自诩比苏殊聪慧识礼,我看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