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域舞之所以可将凌厉的剑气与柔美的舞姿相互交叠,是因为舞者可以将心中习武的杀气隐于身体曼妙的舞姿之中,王妃刚才所舞的灵域舞可谓是,差劲至极。”
苏殊看着冷逸,心中正因柳决算计她而不快,冷逸又是柳决的师兄,故而冷笑道。
“我们习武之人何来曼妙的身姿,你们善权谋的文人才懂什么是柔美,什么是阴诡。”
冷逸也不在意。“文人未尝懂得何为权谋,习武之人又未尝不懂得何为阴诡。”
苏殊冷哼一声。“笑话,我们习武之人信君子之坦荡之途,何似你们文人阴谋诡计无所不能。”
“王妃这话怕就是有些偏颇了吧,武将之中不少阴谋之家,文人之中也不乏忠正之士,王妃如何就对文人嗤之以鼻。”
苏殊不想再与冷逸争辩,故而直接说道。“是你师妹派你来监督我的吧,上次也一样,你不过也是领了命而已,就连上次围猎场你同我说的风魇一事也是你师妹让你故意而为之。”
苏殊冷笑一声,“真是好笑,我还信以为真,还一本正经去同玉蹊哥哥一道商议该如何做,这一切不过是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罢了。”
冷逸有些吃惊,随后说道。“柳姑娘的计谋向
来少有人能够推理出一二,王妃竟能知晓,在下佩服。”
苏殊冷笑着。“柳决所用之计虽不走寻常路,不过只能是在当时蒙蔽人的心智,过后细想破绽百出,我能知晓有何奇怪。”
“柳决心思怪异,想法于常人不同,一般人难以发现她的计谋真正的用意。”
“柳决?”苏殊有些讶异地看向冷逸。“她不是你师妹吗?怎么?如今为了演戏,在我面前都不愿称她为师妹了。”
冷逸就地坐在看草地上,看着仍旧还未平静的湖面。“你只猜对了上次围猎场的事,上次跟你到草场与这次随你到这湖边以及上次与你同回苏府,皆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与她无关。”
冷逸拿起身旁的一颗小石子扔向湖里。“柳决并不是我的师妹,我与她并不同门。我善巫蛊术,而她只是善用计谋,而且哪有师兄要听命于师妹的门派。可就是这样破绽百出的事,你们却也没人发现不对劲,这便是柳决的利害之处。”
苏殊思索了一会,坐到冷逸身旁。“你既然不是柳决的师兄,那为什么要同她一起进王府?”
冷逸看着苏殊微微笑着,便不言语。
二人在湖边说了会话,便一道回了城,苏殊不想回到王府便骑着马回了苏
府,冷逸则在城门口的茶店处停下,像是在等着谁一样。
苏殊回了苏府,到晚膳过后,便去给苏峄及言氏请安。
言氏便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这孩子,都已嫁入王府,还整日的往家里跑,也不怕别人笑话。”
苏殊起身坐到言氏身边,挤出一个笑容,“我回自己的家谁敢说些什么!”
苏峄与言氏都宠溺地看着苏殊笑着,苏殊看着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苏峄,心中虽对当年荣平侯府之事有些好奇,但想起冷逸同她说的,“柳决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心中自我思量着,也就不再开口询问。
傍晚的红霞散去,天色渐渐暗淡,冷逸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格外耀眼。
“嘎吱嘎吱。”马车碾碎树枝声音传来,马车停在了冷逸面前,冷逸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
“跟我来。”
马车里的人并没有人走下来,只听得车内传来一个温婉的女声。
“谢长老带路。”
冷逸从马夫手中接过缰绳,坐在马车外,驾着马车往六王府去了。行至王府后门,从马车上走出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夜色之中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冷逸在前面引路,那女子跟在身后,女子进入王府后门时,头微微后转看向对面的屋顶,
然后微微一笑跟着冷逸走进了王府。
冷逸将那女子带入柳决的房间。
“邢汐来了。”
柳决听得依旧坐着玩弄着上次被她扔出房门的琉璃盏,那女子走进屋内,行礼道。
“邢汐见过蛊主,上次蛊主命邢汐前去大俞寻找的那妇人邢汐已经找到,已经将其安置在了玉花堂。”
柳决玩弄琉璃盏的手在听到已经找到二字时微怔了怔,随后继续玩弄着。
“如此便好,此次进入王都可还顺利?”
那女子依旧低头回道。“路上并未有什么大事,不过我才刚进府之前,看见对面屋顶上有几个黑衣人,是否需要去查证是何人派来的?”
柳决停住了手,看了冷逸一眼,有些嘲讽地笑着,“不用,那是赵玉郢找来替我们解闷的人,何时心中利落爽快了,便去找他们玩玩闷也是好的。”
“是。”
柳决看着低头的女子,柔声说道。“这不是在花悟道,你我之间不用如此拘束。”
那女子听了柳决的话,抬起头看着柳决笑了起来。只见那女子面容精致,五官好似粉雕玉琢一般,年纪约莫在十六七岁的样子。
“柳姐姐,我可想死你了。”那女子没了之前令人生畏的冷淡与高冷,像个孩子一样同柳决撒着
娇。与之前冷峻地声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