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决看见林璃从赵凝轩寝殿中走出来,便迎上来问道,“王爷可曾好些了?”
林璃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柳决,柳决被林璃看得有些不知所以。
“林先生?先生怎么了?”
林璃冷笑一声,说道。“没事,只是觉得柳姑娘与从前有些不同了。我初遇柳姑娘之时,姑娘才智无双,恃才傲物,清高自许,怎的如今却成了这幅模样?”
柳决听出林璃话中的奚落之意,故而有些不屑地看着林璃道。“是吗?先生如今不也与从前大不相同吗?曾几何时,先生每每念及宋侯爷心中定是悲痛欲绝,可如今就连进入敌人的府邸之中心中竟也无任何愧疚的之意。”
林璃冷冷地看着柳决,“姑娘还是不要妄自以为,自己谋智奇绝就将他人视作一无所知的愚人,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愚人,姑娘还是不要过分的自我思量。”
柳决冷笑道,“当初邀我入府时,说我谋略得当,可助王爷成就大业。如今却又说,我过分思量,先生还真是有意思!”
林璃将目光看向柳决端着的那碗参汤。“姑娘若是要为王爷送参汤的话就不必了,王
爷已经睡下了。”
说完林璃径直掠过了柳决走了,柳决看着林璃红色的身影在黑夜之中越来越远。
“过分思量?”柳决冷笑着,“好戏还在后头呢!”
接到圣旨后的第二天,苏殊便就命司郦开始收拾出征所需的衣物。
司郦红着眼说道。“小姐,我陪你一同去吧。那北漠白天骄阳炙烤,夜间寒冽至极。且那戎狄一族,凶残至极,小姐你……”
苏殊看着司郦甚觉欣慰,“我是奉旨出征,还带着你这个小丫头,那成何体统。你不必担心,我的武艺你还不放心吗?”
苏殊拉过司郦的手,“我出征之后,若你与琴画在王府待的不惯,就回苏府去。”
“我们才不回去,小姐是六王爷明媒正娶的六王妃,又不像某些人是靠着些下作手段想来爬上来的。”琴画从门外走进来。
苏殊听得琴画如此说,心中有些难过。
她虽是明媒正娶,可也许在赵凝轩的心中,她却还不如柳决。
司郦见苏殊脸色有些伤感,便接过话头来说。
“你呀!真真的那张嘴利害得紧,小姐现如今要奉旨出征了,你我不说跟着小姐一同前去,还吵
着要留下来。怎么你是相中那个小白脸了,叫你把小姐也丢了!”
琴画被司郦说的两面羞红,撵着司郦打闹。司郦只用苏殊作挡箭牌,躲在苏殊身后,两人围着苏殊玩笑着。
苏殊见琴画急了眼,忙帮司郦求情道。“你时常拿她玩笑,如今她不过偶尔拿你取笑一次,你便大气些饶了她罢。”
琴画见苏殊都如此说了,便也停下来,“若不是小姐替你说话,我今天定要撕烂你的嘴!”
三人玩笑着。
“司郦姑娘在吗?”冷逸站在雪羽堂外叫着司郦。
司郦看着苏殊,小心翼翼地说道。“听这声音好像是冷先生的。”
苏殊收起了刚才的笑脸,“他既是找你,你便去就是。”
司郦忙出去给冷逸开门,琴画撇了撇嘴,“他来做什么?我最不喜同他那样的人在一起,我先去帮小姐收拾要带去的衣裳吧。”
苏殊无奈地笑了笑。“你呀,去吧。”琴画得到苏殊的许可,便到偏房苏去收拾东西了。
司郦打开院子的门,只见冷逸满面笑容地站在门口。
“司郦姑娘,你家王妃可在?我与王妃有些事要谈。”
司郦心中有些失
望,但也还是依旧笑着道。“在的,先生请跟我来。”
“小姐,冷先生来了,说有事与你相商。”司郦将冷逸带到苏殊所在的房间里后就退了出去,冷逸站在门外,躬身作揖道。
“草民冷逸请王妃的安。”
冷逸久久不曾听见苏殊的声音,觉得奇怪,可也不敢造次地抬起头来。过了片刻,屋里并没有传出什么声音来,冷逸大着胆子将头抬了起来。
冷逸刚抬起头来,就对上了走出来的苏殊,冷逸忙将头低了下去?苏殊见冷逸如此刻板守礼到显得有些做作了,不仅在心中觉得冷逸有些有趣。
“怎么?先生前几日同我比试切磋武艺的时候可不曾如此知礼,为何如今却这般谦和温润,倒是将我有些琢磨不透了,”
冷逸依旧低着头,有些心虚地说道。“前些日子是在下莽撞了,还望王妃海涵。”
苏殊见他还依旧低着头,心中有些不大欢喜,她历来不喜欢这样一板一眼地所谓地知书达理。况且冷逸从不与如此行礼,这样苏殊感觉好像与他又生分了一些。
“无碍,先生起来吧,不知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冷逸起
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苏殊的神色,“在下听闻圣上派王妃出征北漠,常听人说北漠辽阔无垠,风沙遍地,只余少许绿地,那戎狄之族便生活在那绿荫之中。王妃此次出征定是会大获全胜的,故而在下也想跟随王妃一同前去,也好领略那风沙遍地,辽阔无垠的北漠风光。”
苏殊听了这话,心中更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