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么知道不重要,本王对着戎狄大军消失不见这样的事有些小见识,不知王妃可否愿意听听。”
“本王”苏殊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赵凝轩已经多久没有在她面前自称“本王”了,好像从他两人成为夫妻那时起,他就没在她的面前自称“本王”过了。
苏殊依旧强撑着说道。“王爷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赵凝轩却好像不曾察觉苏殊的神色一样,“其实王妃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背后有卫侯爷的耳目,不难猜到,这些事都是卫侯爷所作。既然如此,卫侯爷觉得王妃挡了他的路,那么他自然是不想让王妃赢的。”
“最好,王妃可以在沙场之中陨身。卫侯爷与北漠戎狄一族过节。勾结也不是一时半会了,那蛮子绝对没有卫侯爷的心计,只得听之任之。所以这次戎狄大军之所以躲了起来,不让王妃找到其营地,应该是卫侯爷的主意。”
窗外的风吹进了屋中,赵凝轩不由自主的将身上披着的外衣裹紧了些。
“卫侯爷与苏将军历来交好,想来对王妃的行军之法也应是十分了解的。王妃只需要改变一下自己以
往的行军做派,让敌方猜不透王妃的用兵之法,王妃便轻易得胜。至于要如何找到戎狄大军,也同样的,王妃只需要将自己想象成是敌人,然后根据自己以往的行军做派,在地图之上好好思量一番,应该不难找到。”
苏殊看着面前的赵凝轩觉得如此陌生,一点也不像她曾经认识的赵凝轩。
“王爷口口声声叫到卫侯爷,王爷不是说安国侯府不是王爷路上最大的障碍吗?”
赵凝轩笑着说道,“确实,不过就像你们习武之人遇见同自己相差无几的高手的时候,便会产生惺惺相惜之情。我们用阴诡计谋的人也如此,遇见神思敏捷的对手也同样要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
苏殊站起身来愤怒地说道,“可是那人勾结外族,背叛国家。”
赵凝轩一脸毫无所谓的样子抬头看着苏殊,“那又怎样,我不也是那种要踩在别人尸体上才可以坐上高位的人吗?”
苏殊十分愤慨,“赵凝轩你怎么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赵凝轩看着苏殊语气淡漠地说道,“我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你没有看清我而已!”
一时之间,眼泪从苏殊眼中滑落
,苏殊冷笑着说道。“确实,是我错认了你!”
苏殊说完之后,转身离去,在苏殊转身的瞬间赵凝轩再也忍不住眼眶之中的泪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夜色之下,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无尽孤寂。
苏殊走后,凌彻走进屋中,看着独自悲伤的赵凝轩,有些不解的问道。
“王爷为何如此对王妃?之前王爷不还说,这场仗王妃输了才是最好的结局吗?”
赵凝轩低着头看着地下,眼泪不住的往下滴落。
“我原来以为我给她的就是最好的,却没有想过那也许并不是她最想要的。她这场仗胜利便可维护苏府世代忠名,有百姓在,她再多留点心便不会有事的。”
凌彻担忧地问道,“那王爷你怎么办?不是说皇上此次也是在考验王爷吗?”
“无妨,不过是上次父皇在我府上看到了那个神似母亲的女官,心中起疑罢了,我一个病秧子对父皇,对各位皇子能有什么威胁?”
凌彻还是不太能理解赵凝轩这么做的目的,“可是王爷,你不是?”
赵凝轩却好像没有耐心再继续跟凌彻解释了,他径直走向了床,凌彻也就识趣
地不再说话服侍赵凝轩睡下退了出去。
凌彻走后,赵凝轩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因为她的心中最重要的是苏府,是她与宋璃尘的儿时之谊,我始终是多余的。”
苏殊怒气冲冲的回了房间。
“阴诡计谋,习武之人!”
苏殊将桌上的茶具都打碎在地,“是啊,本来就是互相利用,我一个将门之女,怎么比得上人家那些会计谋的,会玩弄人心的!”
苏殊在床上躺了一夜都不曾合眼,第二天苏殊就召集了所有的守城将领和一些重要的将军一同商议。
苏殊神色肃穆地问道,“戎狄大军的扎营驻扎之地,找到了吗?”
方镜有些心虚似的说道,“还不曾,还请将军在等些时日。”
“在等些时日?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戎狄一族大军兵临城下?还是等着他们直逼王都境内?”
苏殊以前同将士们一同商议如何用兵的时候,虽然说话也都十分犀利却不像现在这样次裸的说出来,总会委婉许多。
故而魏志等人都有些看不懂苏殊,方镜也就只得低着头站在苏殊身后。
“军事图呢?”苏殊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桌面,压制着自己的
怒气,看向魏志。
魏志忙低下头,说道,“方将军说前日存放军事图的院子起了火,军事图被烧毁了。”
苏殊审视犯人一般的看着方镜,说道,“是吗?看来方将军进来为了戎狄来袭的事一定忙的不可开交,连军事图这样重要的东西也可以任其烧毁!”
方镜慌张的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请罪,“是在下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