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凝轩收起了刚才的眼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要九弟亲自来一趟?”
赵玉郢才脚从桌上拿下,说道,“卫哲,通敌的证据!”
赵凝轩看着赵玉郢并不说话,只看着赵玉郢,赵玉郢躲过赵凝轩的眼神看向苏殊。
“临城守将,方镜手中就有卫哲通敌的证据,六哥与六嫂只要同方将军说一句家母可好?方将军就会将证据交出来了。”
苏殊有些震惊地站起身来,质问赵玉郢,“利用别人的至亲来威胁别人?卑鄙!”
赵玉郢转身收起了他刚才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神情肃穆地对着去殊说道,“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卫哲为了讨父皇欢心,提出让我去大俞作质子的时候何尝又不卑鄙?那年我才两岁!我母妃为求父皇留下我,生生跪死在正阳门前!”
苏殊看着面前表情有些狰狞的赵玉郢,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可是,那是卫哲做的,与方镜有何关系?”
赵玉郢将刚才那一番狰狞面容收了起来,说道。“方镜为卫哲办事,弄死了不少的临城百姓,他死有余辜!从他为卫哲做事的那天起就应该要
学聪明点将自己的家人藏好了,可是他却蠢顿如猪。”
说完笑玉郢便离去,走出六王府时的赵玉郢,依旧收起了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变成了个文质彬彬,温和知礼的九皇子。
虽然苏殊不太赞同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卫哲,可是,苏殊却也不能再看着卫哲为了一己私利,而四处残害他人了!
赵凝轩派了人即刻出发去了临城。
夏季澡热,夜晚赵凝轩抱着苏殊,轻声说道。“其实我很能理解玉郢的想法,玉郢应该可以说是我们几个皇子之中最聪明的吧。当初父皇也十分宠爱他,可是那年大俞来袭,虽说可以同大俞对抗,可是父皇更想用其他方式来解决。”
“所以就用他去大俞作质子吗?”苏殊躺在赵凝轩怀里问道。
“不是,当时大俞的国君想要的是二哥去,但是二哥是皇后娘娘所出,所以……”
“因为皇后娘娘是卫哲的妹妹,所以卫哲才会故意说服父皇让父皇将九弟送往大俞。”
“其实父皇并不想将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送往大俞作质子的,父皇本想等着去北漠巡查的宋侯爷回来之后可以同大俞谈判的。”赵凝轩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可是
宋侯爷却迟迟不来,卫哲才出了这个主意,也是卫哲亲自说服大俞国君,说父皇最宠爱的皇子是玉郢,所以玉郢不过两岁就被送往了大俞。”
苏殊从赵凝轩怀中挣脱出来,面对着赵凝轩,赵凝轩的眼圈有些泛红,苏殊抚摸着赵凝轩的脸说道。
“当年的事,让玉郢,让你,让璃尘哥哥都坠入了地狱,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赵凝轩笑着,要去挠苏殊的痒痒,“还是璃尘哥哥?看你下次还这么叫不叫了。”
“哈哈哈哈,我便要!哈哈哈哈。”
十日之后,赵凝轩派去的人,果然带着方镜交出来的证据回来了。
赵凝轩与苏殊,柳决,冷逸,林璃等人一同看了,方镜手中的证据,竟然是卫哲每次与戎狄可汗,乌烈捷宇的信件往来。
验证了真假之后,赵凝轩按照计划,将此信件交给了他从北漠找来的那个妇人,那妇人虽已有些年纪却依旧有些风韵。
那妇人带着那些信件,站在京兆府尹的衙门前,奋力敲响了鸣冤鼓。
苏殊有些吃惊地问赵凝轩,“那妇人你是何时带来的?”
赵凝轩笑着说道,“趁你不注意带来的,好了,不同你玩笑。其实我
到临城后就找到了那妇人,原是为你去,却不想有了一个巨大的收获。”
“就是你和林先生一同出去的那天?”
“是,殊殊,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赵凝轩有些担忧地看着苏殊,苏殊看着赵凝轩说道。“你说吧,我可以接受。”
“其实,苏妧并不是苏大将军的亲骨肉!”
苏殊听完之后,十分惊讶地看着赵凝轩,“不是?那为什么沈姨娘要处处刁难我母亲,而又为何要这样做?”
赵凝轩扶住去苏殊的肩,说道,“这些都是曾经的事了,与其我们在这里猜测,不如在耐心等些日子,等他们自己说出来。”
苏殊看着赵凝轩,随后叹了口气,“过去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那一封封的通敌信传到赵暻手中的后,赵暻气得火冒三丈,不经审问,就直接将卫哲打入了大牢。
而卫府所有人都等待发落,一夜之间高高在上的安国侯府就坠下云端,掉进了污泥之中,正如同当年的荣平侯府一般。
林璃看着冷寂的明月,眼角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冷逸坐在屋顶上,对着林璃说道。
“你是否应该去问问卫哲,问他为什么要害你父亲?”
“
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林璃的声音有些冷清,让人觉得有些不容靠近的警告。
而此刻卫哲正狼狈的坐在大牢之中,牢中阴暗,时不时有老鼠从卫哲脚边